不忘愛因斯坦的告誡

破謎
　

        著名科學家愛因斯坦曾經告誡世人：“不要過於高估科學與科學方法﹔我們切莫以為﹐對於影響社會組織的問題﹐只有專家有權表達他們的看法。”

不要過於高估科學

        索爾克生物研究所教授大衛舒伯特(Dave Schubert）在美國主流媒體CNN發表了論證嚴密、引證文獻豐富的文章:《科學領域的論戰影響到世人健康》，挑戰了轉基因“商用科學家”和推銷團隊關於轉基因食品安全性的謊言。舒伯特教授指出:

大多數玉米和大豆在美國是轉基因的，用以抗孟山都研發的“農達”除草劑。“農達”是由混合的化學製劑組成，包括主要成分“草甘膦”以及“表面活化劑”（“表面活化劑”使得草甘膦得以有效地穿透進入植物內部）。因此，這種噴灑在作物上的除草劑並不如我們對於一般意義上的農藥所理解的那樣 ---- 它是無法洗掉的。自從轉基因植物被發明出來，“農達”的使用量已經增加了10倍。美國環保局提升了草甘膦在食物中被允許的含量，目前，它已經被發現出現在人類血液中。……

法國科學家沙拉里尼在《食品與化學毒理學》發表的研究顯示：使用農達的轉基因玉米以及這種除草劑本身，增加了實驗鼠的癌症發生率。正如所有揭示轉基因植物對健康潛在危險的出版物一樣，這一篇論文引發了來自從事植物生物技術科學家們即刻的、惡意的批評，直到導致雜誌編輯近期撤回論文的決定，抹去了科學文庫裡一項重要的研究記錄。更為嚴重的是：撤除論文這一事件，被用來進一步推廣轉基因食品 ---- 誤導公眾不信任一個支持對於轉基因食品安全性疑慮的研究。……

孟山都自己曾在8年前用同樣數目、同樣品系的實驗鼠在同樣這本雜誌上發表過一個相類似的研究。只是孟山都的研究只有90天，聲稱轉基因食品對實驗鼠沒有傷害。與孟山都發表的研究之區別只在於：沙拉里尼的研究時間跨度為兩年，而直到實驗持續到9個月（270天）之後，實驗鼠才發生腫瘤。因此，顯而易見的是：孟山都短期的90天餵養實驗，是不足以探測到直至9個月以上才會發生的致癌效應的。 ---- 這種低劑量地暴露於環境毒素，是需要一定長度的時間積累，才會顯示對於健康的危害。比如，最近美聯社的一個報導，記錄了阿根廷在種植了轉基因大豆10年以上的地區，發生了急劇增加的癌症以及新生兒出生缺陷。……

我確信，已經存在極其重要的證據表明（就像沙拉里尼研究所揭示的）---- 一些轉基因食品對人類健康是危險的。為了能讓支援這方面研究的科學實驗資料進入公共論述的領域，科學家們必須置科學倫理的責任於商業公司的利潤之上，停止對於轉基因安全性方面的科學研究之持續性的打壓。捍衛科學家之權利發表他們的科學發現而不受科學外因素的審查或打擊報復（曹明華譯）[1]

另一方面，北京大學科學史和科學哲學教授劉華傑從眾多科技案例中總結出，科學專案從來就包含著政治、經濟、社會等因素，轉基因絕不僅僅是科學問題，更是政治問題。消除科學的負面影響，比科學本身的成本更高。[2]

劉華傑從一個一般原理“技術成本非對稱原理”來討論GMO的風險與責任。所謂“技術成本非對稱原理”是指：研發並實施去除技術A的效應E之B技術所需的支出，要遠大於當初研發與實施技術A的支出，表現為針對效應E兩種技術A和B的成本不對稱。[3]

        這一原理與熱力學第二定律的熵增加原理有關。舉例: 把一滴墨水釋放到一個水池中或把一瓶農藥釋放到小河中非常容易，但是想把釋放出的東西聚集起來、回收起來卻相當困難，即增熵容易減熵難。某流域採用一系列技術增加了沿岸居民的經濟收入，但是此過程污染了河水，而如今試圖讓河水清澈起來需要的新技術（包括社會技術）非常複雜，支出巨大。[4]

        再舉例: 研發和生產AK47的收益是明確的，是少數人得利，受害的或者感受到威脅的是大多數人，然而想去除AK47的影響或者限制其濫用的花費十分巨大。即使世界上不再生產這種步槍，其技術也可能稍加變化而應用到其他殺人武器當中。世界上各國研發核武器都有相當的支出，但是比起限制核武器以及消毀核武器的難度、花銷以及時間，原來那些支出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也就是說，去除核武器的影響並預防核武器將來的可能災難而導致的支出，將遠大於當初研發核武器的支出。[5]

        劉華傑根據上述“技術成本非對稱原理”總結: 即使有主體願意研發B技術來試圖消除A技術的後果，B技術的成本也遠大於A技術的成本。關鍵問題是: 是否要提前認真討論其風險，明確誰是最大受益者，誰是潛在的風險承擔者，以及控制風險可能的支出。[6]

前車可鑒

全球最大的轉基因種子公司和農藥公司孟山都曾經在越戰時期為美國空軍大量提供生化武器（落葉劑，又名橙劑），以破壞越南軍隊在叢林中的埋伏點，導致大量越南和美國軍人後代嚴重畸形。

        在全球糧食生產格局中，轉基因乃跨國農業公司盈利的工具，每一分錢都建立在農民的無助、絕望甚至生命之上。自1995年以來，印度自殺的農民已超過30萬，平均每天都有41個印度農民自殺。美國導演米查˙普雷德（Micha X. Peled）拍攝紀錄片“苦澀的種子”，以一個立志當記者的女孩曼殊（ManjushaAmbarwar）及一位農民拉姆（Ram Krishna Kopulwar）為主角，紀錄印度被哄騙種植基因改造種子的棉農的悲傷故事。[7]

        2002年，印度維達巴（Vidarbha）地區特蘭塔克裡（TelungTakli）村莊農民聽信了孟山都對神奇種子的虛假宣傳，開始種植Bt轉基因棉種。十幾年來，不斷有農民因為每年繳納的種子權益金和不斷上漲的化肥農藥投入，向銀行、高利貸借款，最後因為收不抵支，走上破產之路。他們失去了賴以為生的土地，甚至被迫選擇自殺結束無望的人生。而當他們覺醒，希望重新依靠傳統棉種時，卻發現市面上已經買不到了。[8]

        致力保障小農生存的九種基金會（Navdanya Foundation）著名科學家席娃博士（Dr. Vandana Shiva）批評像孟山都等跨國糧農企業橫行霸道背後都有政府大力資助: “農業工業化的設計，不論是種子、化學藥品、機械，都是成本大於產出的農業，之所以在美國行的通，是因為大型農場可以拿到補貼。”[9]

中國淪落孟山都垃圾場

中國農業大學長期接受孟山都巨額資助，涉嫌利益輸送。華中農業大學涉嫌惡意推廣轉基因水稻，長期幕後組織所謂轉基因大米品嘗會，導致湖北、湖南等地轉基因水稻種植失去控制，而身為轉基因監管機構的農業部卻涉嫌行政不作為。[10]

        2015年12月16日，美國農業部頒發關於阿根廷轉基因農業的年度報告公文，確認轉基因食品作物依靠中國農業部批准進口消費而苟存，原文明明白白地說：阿根廷之所以搞相關轉基因作物的商業化種植，是因為中國方面批准了轉基因食品的進口和消費。

        美國農業部2015年10月頒佈的統計說，2014/15農業年度，中國的大豆產量是12.35MMT (百萬公噸) 、進口為78,350KMT（公斤公噸）；2015/16農業年度，中國大豆產量降低到11.50MMT、進口增加到80,500KMT。

　　中國中央農業工作組官員陳錫文等宣稱進口轉基因大豆“不可避免”、根據過去數年年度增長比例估計，大約2018/20年前後，中國進口轉基因大豆數量將可達到100MMT）。

        美國農業部公文和孟山都公司公文都清楚說明，相關轉基因作物實行商業化種植，是依靠中國農業部批准進口才做的。換言之，搞轉基因食品作物垃圾的對象是中國。10多年前，美國學界就說明轉基因食品作物是“垃圾技術”、能否成為“黃金技術”取決於中國印度等亞洲發展中國家的消費。[11]

切莫以為只有專家有權表達影響社會組織的問題

        2013年至2015年全球許多國家舉行“反孟山都遊行”，呼籲公眾關注轉基因食品對人的危害。5月24日，全球再次爆發400萬人反孟山都的遊行。

北京市民楊曉陸、李香珍、田香萍三位代表狀告農業部隱瞞轉基因產品毒害真相，要求公開被告批准孟山都公司草甘膦除草劑“農達”進入中國市場、對其頒發“安全證書”所依據的毒理學動物試驗報告。獲得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正式立案。第三中級人民法院建議追加孟山都公司為當事人，2015年11月16日正式開庭。

　　2015年3月，世界衛生組織國際癌症研究中心(IARC) 11個國家17位專家對草甘膦農藥致癌性審查評估，將草甘膦重新評級為“對人類可能的致癌物”。新華網等媒體詳細揭露孟山都公司轉基因種子捆綁草甘膦危害人類的確鑿證據。[12]

        2015年11月30日，台灣立法院教育委員會初審部分《學校衛生法》修改案，針對第23條第一項、增加“禁止使用含轉基因生鮮食材及初級加工品”等文字。換言之，若法案三讀通過，未來高中（含）以下中小學的營養午餐，不得使用基因改造的生鮮食材及初級加工品，例如轉基因玉米粒、轉基因豆腐、轉基因豆干、轉基因豆皮、轉基因豆漿等。唯獨大豆沙拉油、醬油因屬於高階加工品，不在禁止範圍內。[13] 在臺灣，2015年初修訂之《食品安全衛生管理法》將於2016年實施，含大於3%基因改造原料的食品未來都須予以標記，但在歐盟，只要超過0.9%就必須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