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運動是由男人女人共同創造的抗議空間，它重蹈了其前輩的覆轍，擔心女權主義會分裂而不是加強該運動。 5月15日運動還未找到一個工具，可以用來識別深植其內心的男性主義邏輯，並將他們按照女權主義的觀點加以轉換。 結果是渲染無形的暴力，讓婦女的聲音沉寂。

        2011年5月以來，5月15日運動已聚集了龐大而多樣的各級民眾，只不過幾個月前，這些人還只是心懷不滿地遠處觀望危機，現在他們則在政治上積極的參與運動。 今天，真正的重要性在於它意想不到地創造了新一代重要的積極思想者，他們思索，辯論，還有最重要的是行動。 在幾十個西班牙城市中，5月15日運動引發了一些長時間的，最分散的，節慶似的，群龍無首和充滿希望的示威。 它有助於傳播一種感覺，“是的，我們做得到”和“聯合我們的立場”；對於此前關於資本主義必然性的無可懷疑的話語，其新自由主義的公式及其持續的危機，它也傳播了不可逆轉的不信任。

        除了它的演變，成功和失敗外，接下來的是對運動中的女性特殊經驗的反思，反思運動能夠在多大程度上整合女權主義的實踐和話語。 我會首先在社會歷史的背景中給運動定位，表明背景的性別情況。 其次，我會問，在話語權上，在初期運動中心的實踐，動態和角色方面，在什麼程度上，5月15日運動為女權鬥爭的演變作出了貢獻。

        這種分析的來源，有參與了巴賽隆納5月15日運動的作者自己，有與西班牙眾多女權主義活動家的對話，還有2011年5月15日以來的個人和集體有關運動進展的報告和記錄。 正如5月15日運動的特徵是其巨大的多樣性和異構性一樣，已經啟動（或已經發展）的女權主義也是如此。 雖然5月15日運動女權主義者的各種經驗分佈的地域相當廣泛，甚至是暫時的，本次調查嘗試綜合最相關的經驗，希望盡可能多的反映他們的積極方面，也反映他們較少積極的一面，從而有助於做全面的瞭解，這會讓我們持有一種真正的女權主義的義憤。[1]

        一個女權主義者看到的現在：我們在談論什麼樣的危機？

        2011年5月15日星期日的抗議口號，“我們不是政治家和銀行家手中的商品”，有很大的優勢，能把5月15日運動的主要觸機凝結成一個單一語句：一方面，危機的結果，使得大片人口的社會和經濟權利顯著的減少，另一方面，對一個政治階級的不信任在不斷增長，該階級被視為是腐敗的，而且無能解除國家的危機。

        儘管西班牙女權運動近年來已做了大量的工作，凸現經濟危機和最近的（緊縮）改革影響婦女的各種方法[2]，但這並不是運動原來的譴責和要求。 5月15日運動絕不是孤立的：自危機來襲，很多運動都在觸及當前經濟形勢的性別含義。 面對危機早期階段男性失業率令人目眩的增加，不同傾向的媒體都認為，危機的特點之一，是它有望結束勞動力市場上的性別不平等。[3]

        然而，今天的婦女，無論是在勞動力市場內還是在外，仍然處在非常脆弱的位置。 從性別角度對危機的分析表明，如果2008年這一年看到了房地產泡沫的破裂和企業的危機 --- 兩者俱是男性為主的行業 --- 那麼僅僅幾個月後，勞動力需求的萎縮也傳到了服務行業，目前在西班牙這個行業88.5％的人是女性。 今天，女性的失業率為24.86％，男性失業率為24.09％。 如果根據來源地分開該數位，我們就會看到西班牙本地男人的失業率“最低”，為21,54％，而外國婦女的失業率是35.06％，外國男人的失業率則高達41.72％！ 考慮到移民婦女集中在非正規經濟領域，她們的真實失業率應比官方數字要高得多，這是極有可能的。

男性失業率的急劇上升，意味著越來越多的家庭依靠女人的薪水，許多婦女被迫加入勞動力市場。 因此，婦女工作賺錢的比例，在2007年為48.94％，到2011年年底，這一比例已上升到52.91％。 然而，這一增長並不伴隨著家庭照顧和責任的再分配。 所有這一切，再加上作為家計的一部分，婦女家務勞動負擔的增加，以降低費用，使得女性的整體工作量增加，還有我們的日雙重工作量也加重。

        性別不平等，仍然是勞動力市場上一個不可否認的現實，其表現是婦女臨時工和短工的高比例。 我們在地下經濟的比例也比男人高：我們占未繳稅收入者的57.3％，在繳稅收入者中只占37％的比例。 我們的平均工資比男性低22％，而80％的沒有退休金的“無經濟活動”者是婦女。

        在西班牙社會主義工人党（PSOE）和人民黨（PP）政府的反應中，從未就性別的角度看危機，這個情況一向如此。在危機的第一年，注入金融系統中的110億歐元的大部分，通過著名的“EEE計畫” （即政府救助計畫），進到了建造業，而這個行業在2008年，雇用了16％的男性，而只有1.9％的女性。 而且救助協議所產生的合同中沒有規定聘用婦女。通過著名的2010年“砍削”計畫（Tijeretazo）而浮出水面的公共開支削減，還有從那時起執行的嚴厲的緊縮政策，會不斷地更新這個削減，當我們聚焦於醫療，教育和社會服務這樣的公共部門時，發現這些削減對婦女有巨大的影響。 因此，對於減薪和公共部門工作崗位的消失，婦女是主要受害者。 我們的社會和經濟的脆弱性，反過來又使我們對社會福利計畫的削減感覺更敏銳，當這些福利消失時，是女人，為我們無償地工作，彌補失去的公眾支援和服務。

        勞工改革由“三駕馬車”提出，由西班牙社會主義工人党（PSOE）和人民黨（PP）政府在2010年夏季至2012年春季實施，加強了勞動力市場的性別區分型工資，而且第一次退休金改革，越來越重視‘貢獻原則’，這對婦女有負面影響：由於我們大量處在非正規經濟中，打短工，工資低，還有我們的謀生工作頻繁中斷，因為我們要照顧子女和其他家庭成員，這將使我們更加難以達到必需的貢獻水準，讓我們退休時獲得足夠的養老金。 源于歐債危機的日益緊縮，對福利國家和公共服務有特殊的影響，讓政府把其社會保障的責任轉嫁給家庭（應讀作：女性）。

當女權主義變得憤怒...

        我目前提出來的所有方面，都指向婦女在當前氣氛下的從屬地位的持久性，甚至惡化。然而，在大多數的危機經濟結算中，這種地位的從屬狀態是被銷聲匿跡的。 這方面，5月15日運動也是有罪的，它最初的口號對於經濟形勢的性別特色沒有給以確認。 在運動的第一周，如“女權主義”，“壓迫”和“性別不平等”這樣的概念，在許多會議裡，很難獲得任何共識，並遇到了很多阻力，原因是數百人對女權主義的說法缺乏認識，甚至有一定的反感，認為女權主義的說法不合理，過於激進或分裂。

        在此背景下，她們感受到婦女聲音的沉默，儘管有一些分裂主義指控，許多女權主義活動家仍然在巴賽隆納的加泰羅尼亞會議大廳聚會，大家尋求創造一個空間，讓婦女，女同性戀者和變性者（身心-性向異者）參與討論，辯論和行動：一個‘女權鬥士’的集會。 這個團體，不像其他陷入嘈雜爭論的委員會，它允許其成員推進其工作和宣傳，也讓運動的其他人都可以參與其中。 在佔領廣場運動的最初幾天，女權鬥士寫了一個需求宣言，在巴賽隆納運動的一個最大聚會上，獲得一致通過。 在該宣言中，女權主義者要求一個激進的社會變革，並從一個包容性的角度，考慮到婦女在社會和經濟秩序中的具體條件，對危機做出既定的反應：

 “我們受到資本主義父權社會的壓迫。 […]我們希望社會以人民而不是市場為中心。 我們希望當代（資本主義）的經濟和社會發展模式向服務於人類和地球的方向轉型。 為了正確地對付我們所面臨的各種危機 --- 環境的，食物的，能源的，經濟的，社會的和護理工作的危機 --- 投資於可持續發展的社會過程，發展城市和土地管理的新模式，把女權主義的焦點整合進這種轉型是至關重要的。 […]我們要求就業機會和財富的再分配。減少工作量以便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可以工作。 要求堂堂的專業和勞動條件。 要求平等的再分配有償和無償工作，男女同工同酬，平等承認男女之間的工作。 要求讓財富掌握在人民手中。 […]我們要求認可照顧人民和家庭的任務，把這個任務整個社會化。“[4]

這些分析和建議不僅同危機有關，而且也要求婦女，同性戀者，變性者（transsexual）和跨性別者（transgender）的參與，尋求真正參與的民主制度：“目前的民主制度是家長式的，並不代表我們。 我們要循決策和政治行動的水平線組織社會。”[5]

        女權鬥士是一個有凝聚力的，自主的組織，在處理一般的集會方面，具有舉世公認的合法性，在加泰羅尼亞5月15日運動的話語宣傳和動員中，它幫助促進和突現性別觀點，並要求婦女在辯論和行動中起核心作用。 當她們用特殊的女權主義研討會，辯論和行動推進自己的議程時，她們也在眾多的場所協調運動，發出自己的聲音，並為更加團結的決策和動員貢獻她們的經驗。 在所有這些事件中，女權主義團體形式的標誌，清晰可見，有自己的舉牌，有反對異性戀父權壓迫的象徵性行動，還有譴責緊縮經濟和政治危機對婦女的負面影響。

憤慨是女性化的嗎？

        然而，凝聚鞏固一個女權主義者的空間，讓它的工作為人所見，這個任務不可能在所有發生5月15日運動的城鎮和城市達成。 在一些地方，像畢爾巴鄂，埃爾切或布林戈斯，有一定的活動，比如增強人們對無性別歧視語言的需要的意識，或特別地組織女權主義的行動，但尚沒有一個關鍵的婦女群體準備（或能夠）把女權主義者的觀點系統地推向所有團體，或創造女權主義者的行動和討論空間。 在維哥或帕爾馬等城市，在缺乏進展這方面，一個重要因素是某些部門視女權主義為低優先順序的，甚至是不相關的的問題。 同時，在加的斯，女權主義工作組在即將開大會時，於馬德里和巴賽隆納發出了一個女權主義的宣言，它是發生在運動中心的豐富而有意義辯論的結果[6]，工作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的宣言因“缺乏共識”而遭到了拒絕，，因為它已經被加上了排斥和分裂的性質。 另外，共識和完全一致之間的混淆，仍然使運動受到影響，這意味著，在300或400人的會議上，一個人就能阻止女權主義的建議。[7]

        在巴賽隆納、馬德里、聖地牙哥這樣的地方，女權主義委員會和工作組有重要的影響和存在，即使在這些地方，也不能認為，這些團體已經成功地推動了整個運動的女性主義觀點的交流。 這樣的交流如果實現的話，將意味著女權主義議程全面和有系統地出現在5月15日運動的話語和實踐領域裡。

女性主義話語權

        正如馬德里的女權主義活動家在一個檔上的解釋[8]，在太陽門廣場（Puerta del Sol）女權主義思想交流的一些障礙，來自許多抗議者的大男子主義和同性戀歧視，在第一次大會上，甚至完全拒絕承認任何女權主義者的問題或建議。 對於許多運動的參加者而言，女權主義同大男子主義一樣，只有性別相反而已。 其他情況，如在聖地牙哥德孔波斯特拉，當女權主義者在大會上提出就歐洲新自由主義政策的性別影響進行辯論時，她們必會聽到同在開會的活動家們的聲音，“我們不能討論這些實在微不足道的小問題”[9]

        在5月15日運動中，性別話語權的（不平等）存在，到運動中心舉旗的女權主義積極分子的持續出現為止，並沒有造成多麼大的覺悟提升，卻導致許多婦女難以為繼的工作節奏和加倍的戰鬥。 當她們推出這些想法時，它們常常好像已被接受，但如果她們不這樣做，幾乎沒有任何人會採取主動，就像塞維利亞女權主義團體（Las Setas Feministas）所說的，“我們的革命家同胞只看到了一半的不公正現象：直接影響他們的那一半”[10]。在一定意義上，5月15日運動中女權主義話語權的出現，繼續依賴於物質上“無處不在”的女權鬥士，通過批評，行動，文件，討論會和參預，緊跟具體的發展，發出它的聲音。 然而，就像陽光運動者所說的那樣，“我們想要得到理解，我們希望有影響力”。[11] 可以引起性別覺悟，或改造一個運動的集體框架的持續持久的女權主義合作，需要持續而廣泛的干預。到現在為止，在5月15日運動中，這個情況還沒有發生。

女權主義實踐

        如果說在話語權領域中，運動仍然有很長的路要走，那麼實踐領域也是困難重重的。 我們只需要記得，在佔領馬德里運動的最初幾天裡，當她們掛了一個橫幅，上面寫著“這場革命將是女權主義的，否則就完全沒有革命”，受到的是對女權主義的嘲笑，“滾，滾！”或“革命屬於我們所有的人！”。[12]一個人們稱作“大男子主義”的人，表演了他的蔑視，在成千上萬的人面前撕裂了橫幅。 類似的事件也發生在聖地牙哥德孔波斯特拉的露營研討會，一面旗幟，上寫有“革命是女權主義的，否則就不是革命”，被挑釁拉倒。[13]這樣的事件非常清楚地表明，關於5月15日運動是所有鬥爭，包括女權主義鬥爭的交匯點這個問題，並沒有共識。

        在抗議活動的頭幾個月，在實踐領域取得了重要的進展，比如，愈來愈多的人意識到，我們的語言裡有固有的男性主義偏向。 雖然許多團體引入非語言的溝通，譴責某些詞彙的使用和異性戀或歧視性說法，但在避免男性語言形式的經常使用這方面，也作了更多的努力。 然而，除了所用的字眼外，舉行大會的動機主要是由婦女推動的，她們設置合作的方法，辯論的流程和動態，而男人們繼續實行大多數的干預和政治主張。 那些男人也作了發言，並控制演講台，自封為道德和知識權威，或經驗權威，除其他事項外，全不尊重婦女或娘娘腔男性在同一個平臺上講話的權力 [14]。 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女性，尤其是年輕女性，往往鮮有機會，在大量觀眾面前講述“她們知道通常不受熱烈歡迎的，或僅僅因為她們是女人而預期會被打折扣”的問題[15]

        因此，雖然在性別歧視的體現形式方面有可能已採取了某些積極步驟，但性別歧視的背景環境是很難解決的。例如，圍繞語言的性別層面，缺乏全面的辯論，這個缺乏是運動內在動態中更大缺乏的一部分：就分配任務，管理關係或確定運動空間而言，性別不是分析的主要範疇。換言之，儘管性別是人類社會的基本組織原則，也是其中的角色，關係和不平等現象的基本組織原則，儘管日常現實中存在性別歧視和侵犯，這個事實要求制定一個對付它的方案[16]，但5月15日運動在其內心完全不把性別當成會引起分裂和壓迫的具有政治意義的問題。這導致缺乏適當的規範，用以約束任何形式的性別歧視侵犯事件或男人權力的濫用。 就像奧布拉杜若（Obradoiro）廣場上的女性所說的那樣，“在奧布拉杜若廣場，看不見的性別歧視暴力和性別歧視控制行為及態度的存在，是一個日常活動中到處存在的現實”[17]。 典型的一幕出現在巴賽隆納的一個委員會上，某（男性）調解員聽到了一位女子的投訴，因為她遭到一個男人的身體侵犯。 面對此景，他無疑感到尷尬，調解員採取了貌似公正的做法，聲稱給侵犯者和受害者平等的發言權，還辯解說，他不能肯定誰說的是真話，誰在說謊，他推卸責任，保持沉默。 這樣，他否決了她和其他女人確定的權利，這個權利的定義清楚明白，毫無歧義，它規定，侵犯行為從一個人感覺受到威脅的那一刻起就存在。

        另一個揭示運動的性別動態的情節發生在6月初，當時，馬德里的女權主義委員會宣佈，其成員將停止在太陽門廣場（Puerta del Sol）過夜，原因是性別歧視和他們遭受或親眼所見的同性戀侵犯，而且這些事件被銷聲匿跡，眾人也沒有意願來解決這些問題[18]。在佔領運動經歷一個微妙的重新定義的時刻，雖然許多媒體使用聲明來詆毀5月15日運動，但運動的法律委員會和其他聲音，都盡力否認法律事件的存在，從而減少問題的涉及面，再次顯示了運動面臨巨大的政治挑戰，即如何處理一些男人侵犯人權及濫用權力的問題[19]。在這種情況下，性別問題表明，重要的不是依法處罰或不處罰的問題，而是已經有一些女性露營者，證明了在太陽門廣場（Puerta del Sol）等所謂的自由場地並不感到安全。 對於這個情況缺乏政治解決方案也意味著，針對性別歧視的侵犯，很多女性不得不選擇個人解決辦法，而不是尋求集體性反應。 因此，在實踐中，不是驅開侵犯或把營地侵犯者（如果他們是露營成員）趕走，反而是受害者從理論上甚或在實際上被排除。 奇怪的是，運動從來都毫不猶豫的聲明說：“合法的不一定是對的”[20]（正如其眾多的公民抗命行動所表明的那樣），在目前的情況下，性別公正的概念居然要服從合法性的話語，要保護運動的公眾形象。

        5月15日運動還沒有找到辦法，識別其內心深處的重男輕女邏輯，反思其影響，並從女權主義角度審視它們。 結果是助長暴力於無形，使婦女的聲音沉寂。 在這兩種情況下，一個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就是集體學習，限制損害，損害賠償並確保這些損害不再出現。政治上的正確性和否定都伴隨著可理解但不合理的關注，這個關注就是，這些事件傳揚出去，可能會羞辱和削弱運動。 作為男性和女性共同創造的一個抗議空間，5月15日運動重複其前輩的錯誤，擔心女權主義譴責其內部的矛盾而分裂運動，而不是希望通過解決這些問題加強這個運動。

朝向一個真正的女權主義義憤

        5月15日運動代表西班牙政壇最近數十年來最意想不到的和重要的現象之一，我們必須牢記，它的特點是不滿情緒的大規模聚集，而不是一個替代現存社會政治經濟制度的一致全面變革的建議。 5月15日運動不是一個嚴謹的運動，對現有的不平等現象沒有確定的分析，也沒有具體的解決建議，就像一個虛幻的空間，沒有既定的邊界，到現在為止，其主要作用是提供一個場所，表達和分享廣泛而日益嚴重的社會不安。 這並不意味著，在運動的核心，為了嘗試落實和加強其話語權和實際行動，沒有出現過緊張，辯論甚至爭鬥，但所有這一切的結果取決於正在進行的運動過程。

自運動誕生以來，特別是2011年在11月右翼人民黨在選舉中獲勝後，對婦女社會權利的攻擊成倍增長。在運動首個月令人目眩的快速動員後，運動有時間反思其優先事項，其組織和方向。 雖然，一方面，本文強調女權主義分析與實踐對5月15日運動的巨大價值，另一方面，也指出其不可否認的局限性，要斷言從這裡開始將採取什麼步驟，是不可能的。 我們只能希望，它們將是積極正面的。

        整個歷史上，許多社會運動過程表明，給性別關係劃等級，質疑和改變性別關係，是不容易的任務，因為性別關係在抗議和不滿者的男女環境中確定我們的社會。 儘管有一些好的特例，像“憤怒反對太陽門大男子主義(Indignados Contra el Machismo de Sol)”團體，但是在目前的環境中，女性主義和女權主義者繼續遇到很大的阻力。不過，不要沮喪，我們可以使用這些困難的表達作為警醒，在消除我們遭受的不平等的路上，我們邁出的任何一步，都是積極的一步。

        如果去年5月，有成千上萬的人來到我們的城市廣場，生平第一次從事政治活動，如此迅速地克服了他們的恐懼和冷漠，參加群眾辯論；阻止幾十個家庭失去家園；對眾多的政治，宗教和司法決定表示懷疑；在其他的挑戰中，還有譴責員警暴力，這可能也提醒我們，女權主義團體孜孜不倦的，關鍵性的示範工作，可以確保這整個新的，政治化的，反叛的一代的憤怒也變成一個女權主義的憤怒。

最終，不是僅僅滿足於指出來自經濟的，政治和體制的不公正和虐待，這還可能意味著，男人和女人們，不管是去過的，正在去的，還是要繼續去到街道和廣場的人，也敢於正視那些不公正和虐待，而這些不公正和虐待正是他們，我們，所有人製造出來的，大家也遭受其害，並助長它們於無形。

* 資料來源： 開放的民主 。

* 本文的西班牙語原版由方達松·貝可發表於互聯網上。

*本文由奧利·布洛克翻譯成英文。

註釋

[1] 厄茲奎拉，（Ezquerra, S.） “29S：我們遺留下來的禮物”， 公眾報， 2010年9月16日，第5頁，厄茲奎拉，（Ezquerra, S.）. “危機與平等”，公眾報，2010年11月19日，第9頁，厄茲奎拉，（Ezquerra, S.） “養老金的隱藏面。” 公眾報， 2011年7月2日，第5頁。加爾維斯，L. 和托雷斯，J. （2010年），不平等： 金融危機中的男人和女人。 巴賽隆納：伊卡裡亞島|；哈闊特，W. （2009）“金融危機對西歐婦女的影響”，拉讓娜伽（Larrañaga，M. ）（2009年）“婦女，天氣，危機：各種組合。” “經濟評論”，8； 奧特克斯阿，（Otxoa，I）（2009年），“反資本主義：女性主義的一些原因”，南風雜誌， 104頁；·佩雷斯·奧羅斯科（Pérez Orozco, A.）（2009），“反資本主義的女性主義，這一可恥的事情及其他” 文章出自 ‘女權主義大會’一書：格拉納達的過去和現在。 編輯，“女權主義組織的國家協調”，馬德里，2010年，錢伯斯，L. （2009）研究報告。 危機的救助。 巴賽隆納：加泰羅尼亞語學院。

[2] 厄茲奎拉，（Ezquerra, S.） “29S：我們遺留下來的禮物”， 公眾報， 2010年9月16日，第5頁，厄茲奎拉，（Ezquerra, S.）. “危機與平等”，公眾報，2010年11月19日，第9頁，厄茲奎拉，（Ezquerra, S.） “養老金的隱藏面。” 公眾報， 2011年7月2日，第5頁。加爾維斯，L. 和托雷斯，J. （2010年），不平等： 金融危機中的男人和女人。 巴賽隆納：伊卡裡亞島|；哈闊特，W. （2009）“金融危機對西歐婦女的影響”，拉讓娜伽（Larrañaga，M. ）（2009年）“婦女，天氣，危機：各種組合。” “經濟評論”，8； 奧特克斯阿，（Otxoa，I）（2009年），“反資本主義：女性主義的一些原因”，南風雜誌， 104頁；·佩雷斯·奧羅斯科（Pérez Orozco, A.）（2009），“反資本主義的女性主義，這一可恥的事情及其他” 文章出自 ‘女權主義大會’一書：格拉納達的過去和現在。 編輯，“女權主義組織的國家協調”，馬德里，2010年，錢伯斯，L. （2009）研究報告。 危機的救助。 巴賽隆納：加泰羅尼亞語學院。

[3 ]除了其他新聞，在以下報刊文章裡可以發現這種要求：“Medidas especiales para los parados. El Gobierno llevará propuestas nuevas al diálogo socia ”（公眾報，25/10/2008）；Hidalgo, S. 和 Valmorisco, C. “Los mileuristas son ahora los cabezas de familia” (公眾報， 27/4/2009)； Peirón, F. “Los empleos son para las mujeres” (先鋒報, 12/9/2009)； Moreno, J. “El paro sube en 98.906 personas en octubre” (公眾報，3/11/2009)；Moreno, J. “El paro sube otro escalón: marzo deja 25.988 desempleados más” (公眾報，6/4/2010)；西班牙沒能逃過這一現象，其他國家的媒體也斷言，在勞動力市場上，經濟衰退影響婦女較男性為少（見“每日郵報”，2009年5月）以及“大男子主義的死亡”（外交政策，2009年9月）和“男人之終結”（大西洋月刊，2010年8月）

[4]女權主義義憤（Feministes Indignades）博客： http://feministesindignades.blogspot.fr/

[5]女權主義義憤（Feministes Indignades）博客。

[6]加的斯5月15日運動女權主義工作組的維琪。 http://comisionfeministacadiz15m.wi ...

[7]FeminismoSol網站： http://feminismosol.net/

[8]FeminismoSol網站。

[9]VVAA（2012年）R-Evolucionando。 5月15日運動中的女權主義（Feminismos EN EL 15-M）， 巴賽隆納：ICARIA，第53頁。

[10]VVAA（2012年）：R-Evolucionando。 5月15日運動中的女權主義（Feminismos EN EL 15-M）， 巴賽隆納：ICARIA，27頁。

[11]FeminismoSol網站。

[12]FeminismoSol網站；賽凡提斯，Ll， “義憤？ （言論自由，2011/11/22）

[13]VVAA（2012年）：R-Evolucionando。 5月15日運動中的女權主義（Feminismos EN EL 15-M）， 巴賽隆納：ICARIA，第51頁。

[14]FeminismoSol的網站。

[15]R-Evolucionando， 5月15日運動中的女權主義（Feminismos EN EL 15-M）， 巴賽隆納：ICARIA，第53頁。

[16]範載恩（Fanzine） “Torres más grandes hemos visto caer”，P. 17： http://es.scribd.com/doc/protected/ ...

[17]：R-Evolucionando。 5月15日運動中的女權主義（Feminismos EN EL 15-M）， 巴賽隆納：ICARIA， 第49頁。

[18]在其公報中，他們解釋說，他們知道這種 “性恐嚇，觸摸，邪視，手勢；權力的拒絕和濫用；身體上的侮辱和侵犯；非自願性接觸；家長式態度” 是侵犯行為，FeminismoSol網站。

[19]歐洲新聞社，“太陽報澄清說，沒有性侵犯法”（先鋒報，2011年3月6日）。

[20]這是巴賽隆納運動提出的主要論據之一，因為他們宣佈，他們打算阻止定於2011年6月15日的議會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