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的绿色旗帜和世界贸易的扩张

 

约翰·巴投

“穆罕默德,一个无名的赶驼人,开始在他家里聚集一些穷苦的麦加人的一个世纪后,他的后继人控制了通往卢瓦尔河的道路和印度河两岸的土地,从普瓦捷到撒马尔罕。”… 从此,伊斯兰教 --- 成为具有现代性的意识形态 --- 要管辖市场的扩张,并且这样做下去,“从东罗马帝国的衰落,直到威尼斯,甚至英国的兴起。”

 

 

        穆罕默德出生在麦加,公元570年左右的时,阿拉伯中部正经历快速发展,带动发展的是转运商品和信息的商队车流,它们活跃在从巴勒斯坦到也门的南北轴线,以及从埃塞俄比亚到波斯湾的东西轴线。超出此范围, 就不能理解伊斯兰教的诞生。在这个范围的四个基点上,有两个大帝国,即拜占庭罗马 --- 它仍控制着大多数地中海周围的土地 --- 和萨珊波斯,还有两个埃塞俄比亚(阿克苏姆王国)和“阿拉伯菲利克斯”(希木叶尔或也门)文明,构成了强大的吸引中心。当时拜占庭是基督教埃塞俄比亚的盟友,而萨珊波斯成功地降服了南阿拉伯,后者从而失去了它在半岛其余部分的优势。但是从540年到629年,拜占庭和波斯之间不断的战争,减弱了他们在新月沃土争议区的影响力,越来越多的阿拉伯裔移民移居到该地。

        阿拉伯中部的贝都因部落充分发挥其中间人的作用,贝都因部落有时会迁徙,他们以麦加为中心发展了一个交易市场网络。他们与新月沃土的许多基督教异议人士接触(基督一性论派,聂斯托利派等),也接触埃塞俄比亚和也门的基督徒,后者主张基督的双重性,即神性和人性,还与波斯的拜火教徒和犹太人接触。[帕特里夏·科龙声称,伊斯兰必定起源于阿拉伯的北方,而不是在阿拉伯中部,因为在公元7世纪的头三分之一的时间中,那里的贸易发展,以及犹太教和基督教的扩散,仍是非常有限的,(麦加的贸易与伊斯兰的兴起 ,普林斯顿大学,1987)。不过,这个惊人假说的基础,被近年的考古发掘削弱了。 ]

 

穆罕默德的阿拉伯

        “新月沃土和周边地区提供的接触点,比任何其它欧亚大陆类似地区的贸易路线更远”。[霍奇森硕士的语录,取自伊斯兰教的风险。世界文明的良心和历史,第1卷:伊斯兰教的古典时代,芝加哥,1977] 另外,它比较干燥---除了它的大冲积平原外--- 有利于半游牧的牧民和商人,让他们能够共同抗衡贵族地主的影响。这个社会化学炼金术促使了一神论宗教--- 拜火教,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兴旺,因为它们较好地适应了商业阶级的需求,这些阶级首要的忧虑是人际关系的调节。在唯一的上帝和唯一的小区前,带着人人平等的愿望,体现同样的公义,从现在开始,个人负责的是单独一个生命(而不是多个转世生命)。

在大型农业国家的边界,畜牧业者和商人经常从事掠夺,他们的社团控制着地中海和南部海域之间的交易。可以肯定的是,相比于那些伟大的农业文明,他们是矮人,但他们坐在巨人的肩膀上,有时看得比他们更远。骆驼的驯化保证了他们的食奶,商队(caravan,从梵文‘karhaba’骆驼引用而来)还提供除马以外的一个重要军事资产。这些部族,像他们的堂兄弟,在绿洲成立,最负盛名:他们自称为阿拉伯人。他们喜欢的社会秩序,等级不是很分明的,不是很两极化的,团结一致是其特点:那里的人认为个人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以至于群体之间的暴力行为,被它引起的报复所限制。

 “在穆罕默德的童年”,霍奇森注意到,“地中海盆地和印度洋之间贸易的主要部分,通过阿拉伯人控制的陆路进行”。精神层面上,在犹太人的监护者波斯人,分别赢得反对拜占庭的一个又一个胜利后,形形色色的圣经思想在阿拉伯中部沿商队路线蔓延。“人们便转向普世宗教,转向那些个人宗教,转向那些与种族无关,旨在确保每个独特个人得救的宗教”。[马克西姆·罗丁森, 穆罕默德 ,伦敦,企鹅丛书,1996。罗丁森的其它语录摘自他订正和修改版本的卓越总结,1961年首次出版。同一作者还着有: 伊斯兰教和资本主义 ,纽约,万神殿出版社,1973年; 马克思主义和穆斯林世界 ,纽约,每月评论出版社,1981年; 阿拉伯人 ,伦敦,克鲁姆头盔出版社,1981年; 欧洲和伊斯兰教奥秘 ,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出版社发行,1987年; 伊斯兰教:政治与信仰,巴黎,费耶德出版社,1993年。] 在一些绿洲已经建立了犹太教,而且也有基督教,他们虔诚的隐居修士给同时代的人以突出鲜明的印象,但缺乏本地渊源。

        贝都因人到现在还没有特别的异教组织,他们一致相信的神,古老的真主,能够撇开无数部落偶像,作为经书的真神“重生”吗?罗丁森认为,答案与时代共鸣:“一个阿拉伯国家,以阿拉伯思想为指导,适应新的情况,但仍然接近它构筑的贝都因社会环境,构成一个与强大帝国一样被尊重的力量,那是时代的大需要。对于比其它人更知道如何做出响应的天才,道路是开放的”。这项任务落到麦加,它控制了汉志的南北轴 --- 阿拉伯西部和中部的贸易枢纽,到叙利亚,波斯和也门的距离相等。应该说,它的礼拜场所克尔白(the Ka' Ba),已在真主的监督下,向整个地区的许多异教神灵提供了一个圣所,甚至吸引了朝圣的基督徒。

先知的第一步

        公元7世纪初,在阿拉伯领土上商业往来繁茂活跃,在这个情况下,阿拉伯得益于其邻国政治上的削弱。在文化层面上,这种活力导致了伊斯兰前期诗歌的繁荣,促进了从各种方言开始的共同语言的发展。这些赞歌被背诵,它们是有节奏,带有格律的。它们生动地描绘了那个时代阿拉伯人的生活,情感和理想。[阿尔伯特·霍拉尼, 阿拉伯民族史,剑桥(马萨诸塞州),哈佛大学出版社,1991年,第12-14页。] 狂人和蕾拉 [安德烈·米克尔阿尔&哈尼·阿拉尼,狂人和蕾拉,巴黎,南辛巴达-行为出版社,2003]追朔至7世纪下半叶:它唤起了似乎不可能的爱,这个爱可能导致社会越轨,疯狂,但也导向灵性:

 

“晚上,她的脸就像是一个出世僧人的灯,照亮了黑暗。”

 

我们将看到,这些有灵感的诗人,就像基督教的隐士,与穆罕默德(我们应该叫他穆罕默德(Muhammad --- 土耳其人则称之为默罕默德(Mehmet),非洲人称之穆马杜(Mamadou))的命运不相关联。他出生在强大的古来什(Quraysh)部落的一个普通家族,古来什(Quraysh)部落控制了麦加圣殿,而且根据传说还主导了汉志的主要贸易路线。 他在年轻时失去了双亲,由他的祖父收养,然后他的叔叔阿布·塔里布,一个富裕的商人收养了他,再后来在二十五岁时,娶了一个比他年长十五岁的有钱寡妇海迪彻(Khadîja),与她有四个女儿。

        历史学家对穆罕默德的了解超过耶稣 [有关穆罕默德的生平,我们是通过穆罕默德言行录(hadîth圣训)获知的,其中最古老的记录也可能至少在事实发生之后的 120年才产生。它们受到了伟大的穆斯林法学家的验证,这些法学家们分析他们所依赖的证词链,并不总是避免矛盾,结果他们经常说:“上帝是最博学的”, 这证明了他们的信誉。进一步信息请参考:伊本·瓦拉齐(编辑),寻求历史上的穆罕默德 ,纽约,阿默斯特出版社,2000]。他显然被形容为具有平均身高的一个人,肩膀宽阔和骨骼强壮坚固。有一个大脑袋,长薄面,活跃的黑眼睛,他思考周到而且均衡平稳,既能耐心谈判又能迅速行动。他很快成为一个成功的生意人,以至于他的语言饱含生意经:因此古兰经就像“帐目清算”引发最后的审判(211)。然而,这种物质的成功并未带给他足够的满足:他没有能力给妻子一个男性继承人,这困扰着他;在一个年轻人崇尚非常自由的性生活的世界里,他自愿放弃任何婚外关系,这毫无疑问让他感到沮丧;还有特别地,他苦于不能够利用他卓越的精神和政治素质。

        穆罕默德追踪他的一神教( 哈尼夫 )阿拉伯前人,也追寻犹太教和基督教的神秘,他花了长时间在麦加附近的希拉山的一个山洞里沉思。就在那里,一天夜里,他获得了“黎明破晓般的真像”,正如他后来私下对他未来的妻子阿伊莎所说的那样。他第一次听到有个声音对他说:“你是神的使者!(...)经过一个超自然存在的感觉,模糊的视野,聆听简单的短语后,一连串组织良好的长话语来临,呈现出明确的含义,是一个信息”。最后,那个强大的存在命令他背诵:“以上帝的名义...”他正好念出了将成为古兰经的第一批言词。“所有这一切发生在单独一个男人的大脑里”,罗丁森评论道,“但它反映在那里,它搅动在那里,整个世界和历史环境的问题,让这种精神鼓动的产物动摇阿拉伯,甚至宇宙”。

 

 

早期伊斯兰教的社会话语

        任何一神论的信仰往往都提出人人平等,顺服上帝意志的原则,还有末日时与他们财富无关的拯救和审判。伊斯兰教更是如此,它甚至拒绝在真主绝对独一性的名义下的基督教三位一体的教义。因此,古兰经以一个非常丰富多彩的方式忠实地呈现地狱的痛苦和天堂的欢乐。“个人(...)” ,罗丁森强调,“采纳一个特定和杰出的价值。他正是有了这个,才关心至高者,是至高者创造了他,将要审判他而不考虑家庭或部落的关系”。

        截至6世纪的最后几十年,霍奇森解释说,麦加商人的敛财行为“威胁部落的团结,而且在任何情况下,破坏了贝都因人关于慷慨者的理念,对慷慨者来说,财富虽好,但相对短暂”。所以是最自由的精神,拒绝麦加社会上层的统治,第一个转向穆罕默德:其中,有好人家的年轻人,他们反叛长辈,但还有缺乏影响力的家族的成员,非麦加人,家族外的个人,甚至自由民或奴隶。此外,先知站在穷人和孤儿的一边,告诫富裕的古来什族人,先知轻蔑他们的傲慢:

 

“当心!你不尊重孤儿!

你不鼓励人们养活穷人!

你贪婪地吞噬你的继承物!

你对财富贪得无厌!”

(古兰经,89,17-20

 

        按启示宗教的原则,极高层次的训令通过一个先知传达给人,先知的地位使他合法拥有成为至高灵性力量的雄心:“一个上帝与之直接说话的人怎么可能”,罗丁森评论说,“服从任何立法议会的决定。至高存在的指示怎么能由麦加贵族讨论?”此外,穆罕默德没有展开“对那些有钱有势的墨守成规者的批判态度[罗丁森甚至说:“隐式革命”]吗?”。所以,镇压措施,打击了大约四十名穆罕默德的坚定支持者,特别是其中最脆弱者:因此,在一天最热的时间里,黑奴比拉尔被他的主人暴晒在阳光下,用岩石压在他的胸口。在这个沉重的气氛中,先知仍然赢得了一些的门徒,像奥马尔·伊本-哈塔卜,他后来接替他成了第二个哈里发。有些人移民到阿比西尼亚,虽然大多数人仍享有其家族的支持:穆罕默德受到哈希姆·班奴的保护,尤其是受到他的叔叔,非常有影响力的阿布·塔里布的保护。但后者在619年的过世,以及他的第一任妻子海迪彻的去世,打破了这种不稳定的平衡。

        622年,当饥饿的拜占庭在末世的氛围中被波斯人和阿瓦尔人围困时,一小团体的信徒走上去麦地那的道路,麦地那在西北350公里处:这是回教纪元,即穆斯林日历的开始。在这里,新的社会组织由穆罕默德主持,由真主的声音鼓励,继续捍卫孤儿,乞丐和旅客的利益。它主张善待奴隶,如果可能,解放他们,在信徒中,奴隶制甚至被禁止。在632年,当先知仍活在人身中,在其死亡前几个月,领导了第一次到麦加的朝圣( 朝觐 ),他坚持,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阿拉伯人或非阿拉伯人,在真主面前人人平等,因此激发了伊斯兰教徒相当普遍地排斥种族主义。

 

在绿色贸易旗帜下

        霍奇森坚持这个事实, 即信徒---那些接受启示的人--- 的社团从现在起在温玛( umma,源于Umm,母亲)社会组织内连接在一起,连接纽带是超越部落阻碍的。在麦地那,穆罕默德努力用明确的规则管理这个社会,但也使用经济手段,特别是税收手段,从而为一个新的社会秩序提供基础。

        他仲裁异教徒部族之间的冲突,并且在一开始就受益于强大犹太部落的某种仁慈的态度,从他们那里学来的一些仪式:在中午面对耶路撒冷的祈祷和赎罪日禁食;真主也允许吃经书上的人的食物,娶他们的女人。在此期间,他为了延伸他的政治影响力,用一系列“突袭”反对从麦加(当时,私人战争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做法)来的商队,以保证他支持者的独立性。

        贝都因部落内的对手似乎已经寥寥无几: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要不改变想法,要不就遭到淘汰。女诗人阿思玛就是这个情形,她在睡眠中被暗杀。原因就是她声言:“马利克和那比特(...[麦地那的氏族和部落] 的屎窿。你听从外国人(...)是不是有一个君子(...)会中断这些愚蠢的期望?”(由罗丁森摘录)。

        另一方面,犹太人有更具威胁性的政治野心和更大的思想凝聚力。他们蔑视穆罕默德的宗教思想,他就挑战他们,坚持主张伊斯兰教的古老源头:难道阿拉伯人不是圣经宗教的创始人亚伯拉罕(易卜拉欣)的儿子以实玛利的后裔?他也同他们决裂,建立斋月,拒绝一些他们的食物禁忌(但他禁止酒,这与异教有关),然后要求信徒朝向麦加祈祷。通过一系列的驱逐,征用和屠杀,他打败了他们,其中在627年的巴努廓莱扎的大屠杀中,有几百人被杀死。他还承认耶稣为先知,诚然他能够创造奇迹,但仍然只是一个像其它人一样的人,这是他同基督徒的距离。

        麦地那和汉志北部繁忙贸易路线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资源,其主人,穆罕默德的党,给未能用武力战胜它的麦加富商提出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这是因为新兴的年轻国家,由于其强大的穆斯林意识形态的凝聚力,是由一个特殊的人领导的,这个人可以把长远目标和机遇感觉调和起来。他周围还有人给出明智的建议,特别是他的两个岳父和接班人,阿布·贝克和奥马尔,他们有时遭到他表弟阿里,他女儿法蒂玛丈夫的反对。

        628年,穆罕默德宣布,他打算领导一个和平游行,开始对麦加的精神征服。尽管他不得不接受屈辱的让步,该事业取得了成功:到629年,穆斯林被允许进入该城朝圣。不过,在630年,他准备了巨大的军事远征,威胁他最后的对手:麦加贵族分裂了,屈服,然后转变,避免了一场摊牌。麦地那因此成为阿拉伯首都,统一在其先知周围,在他周围大库莱希(Quraishi)家庭现在聚集一起。在他权力的高峰,63266日,安拉的使者去世了。

        在同一时间,筋疲力尽的拜占庭再次获得了对波斯的优势,波斯终于被打败了。第一批哈里发(先知的继承人)的军队,因为不能再胁迫要挟伊斯兰化的阿拉伯人,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动手征服已知的世界。就像罗丁森讲述的,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进:“自从穆罕默德,一个平凡的赶驼人开始在家中聚集一些穷苦的麦加人后,一个世纪过去了,现在他的继任者主导了卢瓦尔河的通道和印度河以外的土地,范围从普瓦捷到撒马尔罕”。对于哲学家恩斯特·布洛赫来说:“不久绿旗就飘扬在一个运动上方,这个运动是个平均的,高于商业的,好战和宗教的风暴”,它把中东和地中海世界颠倒:从此,伊斯兰教 --- 是具现代性的意识形态 --- 将管辖市场的扩张,这样做,“从东罗马帝国,直到威尼斯甚至英国兴起”。 [Ernst Bloch, The Principle of Hope , Cambridge (Mass.), MIT Press, 1986.] [恩斯特·布洛赫,希望原则 ,剑桥(马萨诸塞州),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1986]


 

 

古兰经和妇女

 “男人有管理女人的权威”,他们有权告诫他们,甚至打她们(古兰经,434)。一夫多妻制仅限于四个女人(除了先知),前提是丈夫觉得能够一视同仁地对待她们。当然,这只是同少数足够富裕的信徒有关。

        妇女活跃在早期伊斯兰社会。她们质疑,建议和斗争。因此,对于真主只对男人说话,穆罕默德的一个妻子阿伊莎感到吃惊,发起对启示的修改,现在则是对男女都说话。但是,作为一般规则,她们可以继承一半的遗产,因为她们没有对于家庭(古兰经,411)的物质责任。

        妇女的性欲被普遍认为十倍强于男性。这不是受责难的原因 --- 在天堂,每个性高潮会持续至少二十四年 --- 但必须严格限制在父权制的婚姻中。古兰经并没有主张禁欲。

        关于戴面纱,一古兰经经文建议妇女用披肩(古兰经,2431)盖住她们的乳房;另外责成她们穿密实她们的衣服(3359)。它也规定,同先知的妻子讲话要有幕帘隔着(古兰经,3353)。传统认为妇女的身体,除了脸和手(但是,这是圣训,它的传播链并没有建立好),必须掩盖起来。

        要处罚通奸行为,必须有四个同时的证词作证(415)。古兰经中没有提到乱石刑,但在旧约(申命记,2223-24)中有提到。一些圣训提到它,但其可信度令人怀疑。


 

一个穷人的伊斯兰教?

        “古兰经(...)向子孙后代传送了一个被压迫男人的信息,这个人在曾经被不公正和压迫现象弄得愤愤不平。在其混乱的文字中,有对强者的攻讦谩駡和挑战,有为男人的公平和平等而作的呼吁。有一天,发现男人们愿意抓住这些言语,利用它们做武器。

        “原始阿拉伯人()不得不接受同那些他们曾经征服过的人的平等地位,其中许多人现在与他们完全一样。() 革命运动以其自身价值的名义提出这个获胜的平等性,这种价值观给他们带来胜利。()几个世纪以来,许多其它运动()要做同样的事。()在这些鼓动的源头,无论成功与否,对这些或多或少合理的,或多或少不足的观念,在某个地方,曾有一个男人,他是库莱希(Quraysh)部落的一个卑微家庭的平凡赶驼人。()

 

 

        “观念有自己的生命,这种观念是革命性的。一旦固定在人的记忆中,写在纸莎草纸,羊皮纸上或甚至把可兰经写在平坦的骆驼骨上,它们就继续行动,让使用它们的政治家和教士惊愕,引导他们,处理疑问,以从中消除危险后果,成就一个管理社会的良好秩序。”

        (马克西姆·罗丁森, 穆罕默德 1994年)


 

 

古兰经是何时以及如何写的?

        关于古兰经最后起草的具体方式和可能时间,今天在科学家之间有相当大的分歧。它到底是穆罕默德生前完成,还是在他死后不久,或者在阿拉伯人征服200年后完成的?对于马克西姆·罗丁森:“真主感动穆罕默德背诵的那组言语,那些启示,形成了所谓的 ‘颂词’,阿拉伯语意为qor' ân(可兰)。它们是他生前写在分散的文件上的,有皮革,平骆驼骨,陶器碎片,棕榈树茎等。在他生时,这些碎片就开始被收集在一起,把它们编成章节。 ()一本类似犹太人和基督徒的圣经的书圣训(kitâb )编成了。 ()因此,整个启示塑造成型,有一定的顺序,有一定的章节安排可作区分。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穆罕默德没有亲自做这个工作,那么这项工作至少是在穆罕默德的监督下做的。() 穆罕默德 1996)。

        对于约翰·旺斯伯勒:古兰经的改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其标志是与犹太教和基督教的许多冲突,其最终版本晚于公元800年( 古兰经研究 ,牛津大学,1977;宗派中介:伊斯兰拯救史以外的内容和组成,牛津大学,1978。)。此外,帕特里夏·科龙(1987)已经质疑穆罕默德和伊斯兰教起源于麦加了(见注1)。要了解更多信息,请参阅伊斯兰百科全书 ,第二版,12.,莱顿,布里尔,1960-2005


 

贸易和个人救赎的宗教

 “可以这么说,只要他天然地被捆绑于他的氏族,他的部落,他的村子,他的城市,那么在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他就不过是一个可交换的元素,位置固定,命运给他的功能,总是相同的;人受制于这样的生命理念,即死亡后的生命类似于此生。彼岸那边也一样,在那里,此岸的社会统一性将继续严格管制苍白幽灵,领导一个萎缩的存在。在这些死后的国土,仆人的阴影将会服务于主人的灵魂,农民幽灵将会为他们培育种植土地,死亡后的工匠会提供他们所需要的一切。这个地球上的优点和缺点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但是当大规模国际交易的时间来临时,其中混合着各民族,男人和想法,当社会建立的原则是以金钱度量一切,金钱经济破除了不同民族的边界时,在每个人都可以谋求他个人财富的地方,在这个世界的个人价值依赖于其自我努力造就自己的地方,人们开始希望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裁量的命运。因此,先知出现了(...),他单独地答应[富人] 首先在这个世界上有惩罚,然后在另外一边。从那以后,所构成的社会和小区,告诉其成员,如何获得在另一个世界的幸福条件,如何拯救自己个人。

(马克西姆·罗丁森, 穆罕默德 1996年)

 

 

约翰•巴投是瑞士团结运动---一个反资本主义,女权主义者和生态主义的21世纪社会主义运动 ---的领导成员,是团结双月刊的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