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国际的作用和任务

第四国际第16次世界大会决议

1.         我们所处的形势,其标志是全球经济危机和全球生态危机前所未有的结合,是空前的多重性危机,它将资本主义家长式文明置于危机中。这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这种双重危机表明资本主义制度的失败,并把反资本主义的工人运动的改组和重建提上了议事日程。

反对大众阶级的社会经济攻击和新自由主义反改革行动将增加。这些攻击会特别影响到妇女,因为她们的处境(比男子高得多的贫困率、失业率和临时工作)原本就更糟糕,为了弥补公共服务和社会津贴的削减,她们将不得不增加其无偿的家庭劳动。将会有更多的战争和冲突。宗教原教旨主义将日益成为思想支撑,用来攻击大众阶级,特别是针对妇女的身体自主控制权的攻击,也会被用于国家和族裔之间的战争与冲突。特别是在反对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以及助长伊斯兰恐惧症的‘文明冲突论’的思想方面,一个非欧洲中心的性压迫解放做法是重要的。生态灾难将特别打击较贫穷地区的数百万人民,使作为一家之主的妇女情况不成比例的恶劣。

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出现在地平在线。世界经济政治的帝国主义列强之间的新力量关系正在成形,并出现了新的资本主义势力,比如中国、俄罗斯、印度和巴西。美国霸权的削弱,同欧洲、俄罗斯、亚洲和美国之间资本主义竞争的尖锐化相结合,加上北约的更大作用,对新的政治和军事结构和新的国际紧张局势,也有地缘战略影响。美帝国主义重新部署其在世界各地的军事霸权,以弥补它的经济疲软。在美国,社会经济的矛盾导致乔治.布什的共和党团队声名狼藉。作为美帝国主义的一种替代解决纲领,选举奥巴马,是对这种恶劣声名的响应,虽然他的选举也是对美国一个社会阶层的变化要求的响应,这个社会阶层将会失望,但这就是现实。

总之,这场危机使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失败变得很明显,尽管各个力量的关系仍然有利于资本。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它表明自己没有能力提供一个解决纲领,这就是为什么20国集团的建议退回到了以前刮起金融风暴危机的时期,为华盛顿共识画下句号,但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置于决策中心,有其明确的新自由主义优先性。没有社会民主和能够做出充分反应的中左派,这一社会制度的所有固有矛盾都会受到压力。即使是尚未实施的新凯恩斯主义措施,也不足以解决这场危机。这样,在宣传说法及统治阶级的伪装,同造成各民族和工人痛苦的灾难现实以及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压力之间有隔阂,这个隔阂制造出社会紧张和政治危机加剧的条件。

这场危机对妇女,对被家庭排斥(或选择不过家庭生活)的性别少数民族,有特别严厉的影响,他们因而被切割排除在资源以外。这场危机把许多最边缘化的人,比如变性人,驱入更严重的贫困里。这种情形在不发达国家尤甚,在这些地方福利状况是薄弱的或不存在的。

2. 全球范围内社会反击继续上升,但反击方式很不平衡,仍然处在防守阶段。全球正义运动失去了它直到2004年都具有的动力。然而,贝伦世界社会论坛表明,在斗争更加零碎和分散的框架下,国际凝聚的需要和可能性。在欧洲,反对20国集团和北约的成功动员是全球正义运动复苏的迹象。伊斯坦布尔的欧洲社会论坛(ESF)可能是另一个重要的时机。世界妇女运动提出了在2010年共同倡议的新机会,这可能成为重建和加强这一国际女权运动的步骤。

- 在某些欧洲国家――法国、希腊、德国、波兰、意大利――社会斗争对政治舞台有中心影响,但这些斗争都不足以阻止或扭转资本主义进攻和危机影响中的基本趋势。他们还没有成功地克服工人运动的四分五裂进程。这些斗争仍然是防御性的。他们还没有找到用反资本主义觉悟作表达的方式。在此框架内,在缺乏反资本主义左翼反对派的情况下,甚至排外和种族主义的纲领和趋势能够变得更有力。

- 在中东、巴勒斯坦、伊拉克和黎巴嫩人民继续抵制西方和以色列的占领和侵略。侵入黎巴嫩两年后,犹太复国主义政府在加沙地带施行的杀人侵略战争,一直无法挫败抵抗运动。虽然哈马斯和真主党目前是抵抗运动的主要政治代表,在这些组织以外,还有不只追求民族解放而且追求社会解放的左翼潮流,他们反对剥削人民,断然拒绝分隔妇女。这是我们要加强的部分

- 拉丁美洲仍然是抵抗新自由主义的中心,并且是最具爆炸性局势的大陆,尽管情况在各个国家之间是不平衡的。委内瑞拉,玻利维亚和厄瓜多尔经历最为激进的进程,同帝国主义做了部分的决裂,这意味着其各级政府以及/或者社会运动的一些重要的进展。还有一些地方,其未来情况尚不清楚,像巴拉圭,这些地方都以古巴为一个参照点。其它地方则维持各个版本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在阿根廷是新发展主义,在乌拉圭和巴西则是社会自由主义。后者尽管与美国有尖锐矛盾,特别是在国防政策,其南美国家联盟(Unasur)的成员资格以及同委内瑞拉的协议方面,然而它与美国的基本政策合作,旨在获得区域的领导地位。对他们来说,哥伦比亚,秘鲁,智利和墨西哥仍显然是新自由主义的。

然而,一个新的政治局势正在显现,那就是帝国主义的威胁,也即美国的第四舰队重新出现该地区,有洪都拉斯的政变,美国在哥伦比亚的七个新军事基地,在阿根廷的美国大使馆多年直接干预重要的贸易联盟的冲突,对海地的政治和军事干涉。所有这些,其目的是拉回政治的进步,和发展国际的反应。这意味着,在拉丁美洲的今后一个时期阶级斗争还将强化。委内瑞拉和厄瓜多尔政府正在撤回他们最根本的建议,这显示两个特别引起关注的走向:面向自然资源的攫取和社会阶层的有限的民主参与。在玻利维亚,有一个变化过程的激进化,它直接依赖社会运动。

虽然这些过程是进步还是退步,尚有争议,但在其演变过程中,它们有不推进反资本主义立场的风险,除非工薪阶层、原住民和其它被压迫社会阶层的自我活动加强,加大对委内瑞拉,玻利维亚和厄瓜多尔政府的压力。

与此同时,激进的社会运动,特别是原住民和农民运动斗争,正在对这些政府施压,同时提举出鲜明的反资本主义观点,保护自然资源 --- 土地,水,生物多样性等等 --- 并且提出发展模式的改变,这在贝伦世界社会论坛发表的社会运动大会宣言中有表达,在美洲玻利瓦尔联盟(ALBA)的人民贸易协议(TCP)最近的大会上也有表达,大会在其最后声明中谴责资本主义,号召推翻它。社会运动中的国家,区域和国际会议展示出拉丁美洲南部所含的基本潜力。

各个组织的一个紧迫政治任务,是激励群众的自我活动,普遍化工人对群众权力机构的控制和创造,否则,在委内瑞拉,玻利维亚和厄瓜多尔有这样的危险,即这些国家的资本主义会有一个确定的反扑以及巩固联合,目前这些地方的资本主义是跛脚的。

第四国际拉丁美洲支部和团体的活动都必须考虑到这些趋势 --- 该地区的民族问题,以及反帝国主义和反资本主义之间的联系 --- 并确定对一个进程的干预战术,这个进程的特点是美洲玻利瓦尔联盟成员国和具有自我组织和自我管理之强大历史的社会运动之间的内在关系。这两股力量有时聚集一起,有时相互冲突。这意味着促进统一的斗争,保护原住民的权利,反对把抗议活动当作刑事犯罪,反对私有化,反对掠夺性攫取自然资源,反对大男子主义以及经济和生态危机,从而在我们的社会激起有关权力和霸权的战略性政治辩论。

- 在一系列新兴的资本主义国家,或资本主义复辟国家 --- 中国,俄罗斯和前东欧集团 --- 全球化的旋风正驱使数以亿计的人无产阶级化。但这一在今后几年可以发挥关键作用的新社会力量,尚未形成独立的群众组织 --- 能够面对全球重组之挑战的工会,协会和政治组织。

- 为图利于资本主义的大跨国公司,与现有政府合谋的,对非洲资源的掠夺,正日见增加。近几年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国内生产总值的持续增长并没有利于人民,只有社会不平等现象在增加。面临日益恶化的生活条件,出现了一些重大的斗争,例如几内亚大罢工,多哥的示威,南非公共部门的大罢工。粮食危机在2008年底引发了许多示威。然而,政治选择的缺乏是斗争取得成功的一个沉重障碍,比如在几内亚或在喀麦隆。它们要么改行资产阶级政治,比如在马达加斯加,要不他们就迷失于宗教死角,比如在尼日利亚和刚果(金),甚至更糟,诉诸民族或种族主义,就像在肯尼亚或南非。

民主的人民和工人组织的建立,对斗争的成功,仍然是绝对必要的。

- 在亚洲,资本主义在中国和印度以及南亚大多数国家的快速发展提出了重要的政治问题。全球大约一半的工人阶级生活在亚洲,建立或加强世界这个部分的革命政党的必要性,是至关重要的。各个国家的情况是非常不同的:

•中国最为重要。经历了几十年的压迫后,中国革命政党的建立要重新开始。有必要把国际劳工运动的经验和传统引进中国,以激励革命政党以及国际团结的产生。第四国际必须要特别注意目前的国际危机在不久的将来可能带来的社会和政治发展。

在印度,到2050年其人口将超过中国人,其加快的工业化,增加了工人数目,农村危机在加深,其政治局势和我们的任务是不同的。工人运动非常发达,很有组织,但是由斯大林主义和毛泽东主义的政党主导。要建设一个捍卫我们纲领的革命政党,不能只是忽视他们。

在东南亚,情况很不平衡。在泰国和缅甸这样一些国家中,其工人运动非常薄弱。在这些国家里,既没有社会民主党也没有激进的左翼政党。在这些国家,我们的任务是,与那些积极保护农民、妇女和工会工人的社会运动建立更密切的联系。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的情况则居中。那儿有一些小的革命政党,我们可以与他们进行建设性的政治辩论和合作。

•在菲律宾和巴基斯坦,第四国际具有较强的组织,它们可以成为我们在亚洲政治活动的基础。

在这些国家我们都面临着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我们反对阿富汗的塔利班和菲律宾像阿布·沙耶夫那样的穆斯林极端分子,因为他们是反动势力。我们不能以反帝的名义同他们有任何协议。在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等国家,我们也可能面临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第四国际必须加强其分析。

•在斯里兰卡,经过几十年的战争,政府已在军事上打败了泰米尔猛虎解放组织,但泰米尔人问题的根本原因尚未得到解决。此外,拉贾帕克萨政府用公开而残酷的镇压,让他的对手和媒体沉默。第四国际应该是泰米尔人民团结国际运动的一部分。在所有亚洲,第四国际捍卫民族群体和原住民的权利,支持他们争取自决的斗争。

•在日本,两个与第四国际有联系的组织正在融合过程中。 9月以来,他们联合出版了一份共同的报纸。在南韩,工人运动强大,也有不同势力的聚合,要建立一个新的反资本主义政党。因为这个国家有工人阶级斗争的强大传统,第四国际必须密切注意这一事件。此外,第四国际应组织声援运动,支持革命政党的中坚战士,目前他们遭到政府的镇压。

 

3. 资本主义全球化和当前危机的动力,也改变了传统左派的演变和发展框架。改良派官僚机构已经看到他们的回旋余地大大减少了。从没有改良的改良主义到反改良的改良主义,一系列不发达或发展中国家的社会民主党和类似的力量,正在经历一个朝向社会自由主义的演变;也就是说,这些力量在直接支持新自由主义或新保守主义政策。所有在政治上或制度上与社会自由主义或同中左派相连接的力量,包括妇女运动,特别是在制度化形式的非政府组织中的妇女运动,妇女援助协会等,都在不同程度上,被拖入了工人运动里这些质的变化中,无法制定摆脱危机的计划。更重要的是,我们看到一些政策,例如巴西卢拉政府的政策,正在恶化生态危机。同这些政党的冲突较为困难,因为他们保持了对一部分工人运动的控制,特别是选举方面的控制,因此有必要建立一个真正的、可信的政治替代纲领。

传统的共产党正继续其长期下跌的趋势。他们试图打破这一下跌的趋势,抓住自由主义左派和体制机构中领导势力的大衣尾摆,要不就会落回到他们怀旧情怀和自我肯定的境地。虽然有一些分支或流派希望与反资本主义力量一道建立社会运动,比如联合希腊的左翼联盟(Synaspismos),但因为其改良主义本质,他们注定有矛盾和分歧。实际上,决定建立反资本主义政党,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认识到激进的,反自由主义的,左派改革主义潮流的存在,他们有作用,有选举公信力。因此,他们仍然是竞争对手以及/或者政治对手。他们的地位可以得到加强,方法是偶尔策略性地---一般是基于选举考虑---转向左翼,用社会自由主义,经常能重新确立其在劳动阶级和大众团体中间的共识。这向我们提出了执行统一战线的挑战,这个统一战线要能够主动响应男女工薪工作者的需要。同时,如果基于明确的政治条件,我们决定干预反自由主义的改良主义左翼政党(例如德国左翼党DIE LINKE)内部,我们不会对这些政党的性质抱有幻想,我们会建立社会运动的反资本主义倾向,同选举至上主义、制度主义以及向资本主义妥协的任何试图作斗争。

4.我们希望参与重组进程,建立一个新的左派,它能满足本世纪的挑战,重建工人运动,重建它的结构、它的阶级意识、它在政治和文化上对于资产阶级的独立性。

一个反资本主义的、国际主义、生态主义和女权主义的左翼;

一个左翼,它是社会民主党及其政府的一个显然替代者;

一个左翼,它为21世纪的社会主义而奋斗,这个社会主义是自我管理的、民主的并且有达到目标的一致纲领;

这个左派意识到,为实现这一目标就必须同资本主义和它的逻辑决裂,因此它不能与它想要摆脱的东西一起执政;

一个多元化的左派,植根于社会运动和工作场所,整合工人的斗志,植根于妇女和LGBT(同性或双性恋者)自由解放和生态的斗争;

一个非体制左派,建基于无产阶级和被压迫者自我组织的战略,其原则是工人的解放是工人自己的任务;

一个左派,它促进一切形式的工人和大众阶级的自我组织,鼓励为自己和依据自己的决定进行思想,决定,做事情;

一个左派,它整合新的社会阶层,整合如贝伦世界社会论坛所表示的新主题,最重要的是整合新的一代,因为你不能用旧材料做新东西;

一个国际主义和反帝国主义的左派,它反对统治和战争,为群众性的民主国际奠定框架;

一个能够把关键的革命马克思主义的宝贵遗产同女权主义、生态社会主义和拉丁美洲原住民运动的发展联系起来的左派。

一个独立和阶级斗争的左派,它争取广泛的联合行动,对抗危机,为工人和所有被压迫者争取权利,争取收益和愿望的实现。

我们的方向是建设反资本主义的有效新手段,同现行制度作斗争,在这方面有一些准则和一般任务。

5. 这是个愿望,它把建设第四国际和新的反资本主义政党以及新的国际运动的问题提了出来。我们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它,从1992年起,在过去两次的世界大会,以“新时期,新纲领,新政党”三部曲,在国际文件中演绎展开。在2003年的上次世界大会,关于建立广泛的反资本主义政党,我们确定了我们选择的本质。整体而言,第四国际正面临一个新的阶段。革命的马克思主义激进分子、核心、运动和组织,必须以新的视野提出建设反资本主义的革命政治组织的问题,这个视野就是,考虑到工人阶级的多样性――性别、种族、居留身份、年纪、性取向―― 为保护一个断然以阶级为基础的计划,建立工人阶级的新独立政治代表性。建立广泛的反资本主义政党,是我们对工人和左翼运动当前危机的回答,也是其重建的需要。该计划依据群众斗争,把群众运动带向前列,展现给新一代人。当然,这并不会消除我们的革命马克思主义的、生态主义的、女权主义的国际主义者身份,也不会剔除我们的基本目标,也就是战胜资本主义,在民主和直接参与的基础上,创造一种新的统治秩序:即一种真正的社会主义民主。在每个国家规模的水平上,在国际的水平上,这是真的。在阶级斗争经验的基础上,过去十年的全球正义运动,防卫斗争和反战动员之发展,尤其是巴西工人党(PT)的演变和意大利共产党的重建的经验教训,以及从法国的反自由主义左派、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辩论中所引出的经验教训,都应用于近年来的巴西社会主义自由党(PSOL),意大利左翼批判党,法国的新反资本主义党,英格兰的尊重党的建设。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在继续积累葡萄牙左翼和丹麦红绿联盟的经验。通过不同的路径,共同的目标是广泛的反资本主义党派。这不只是一个采取重组或革命运动的旧公式的问题。远大的目标是,除了革命力量,还要汇集革命力量以外的力量。这些可以是力量凝聚过程中的一个支持,只要他们的确是要建立反资本主义党派。虽然没有模式,因为每个集聚的进程考虑到国家的具体情况和力量的关系,因此,我们的目标必须是寻求建立独立于社会民主党和中左派的、广泛的反资本主义的政治力量,建立这样的组织,该组织拒绝对阶级通敌政府,也即今天的社会民主党和中左派政府的任何政策的参与或支持,这个政治力量认识到,争取妇女权利斗争的胜利例如葡萄牙的堕胎问题的公投,会加强彻底的反资本主义力量。

正是基于这样一个观点,我们必须作调整。我们所知道的非洲和亚洲的分化和重组的经验,指向同一方向。不过,在拉美国家,广泛反资本主义政党的建设,应该从一开始就整合进一个明确的社会主义立场。正是通过这一复杂而分散的过程,我们才能取得新的进展。

如此广泛的政治力量内部是我们工作的地方,重要的是在这些政党内部争取妇女和LGBT(同性或双性恋者)自我组织的权利,并让此自我组织在各党派的纲领和实践中反映出来。这种自我组织是对选举至上主义和制度主义的抵制力手段。在几个拉美国家的新激进政治组织中,为了21世纪的社会主义,自下而上地反对重复20世纪的独裁倾向和诱惑的错误,自我组织的权利是很重要的。一般情况下,在这样广泛的力量内部,从开始就要理解一个必要性,它是我们社会主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即有必要对所有的偏见表现做出集体和果断的反应,这些偏见包括性别歧视、种族主义、伊斯兰恐惧症、反犹太主义、同性恋和变性恋恐惧症。我们还争取给予青年组织特别的注意; 争取把黑人、移民、妇女和同性双性恋问题纳入党的公开声明和日常事务中,以及为被压迫同志特别争取在党的领导层及其发言人和竞选候选人的代表权。

 

6. 在该框架内,我们必须处理这个问题,即:在国家、地区和国际层面,第四国际建设和反资本主义政策之间的关系。我们必须讨论如何加强和变革第四国际,以便从新的国际分组的角度上看,它是有效的工具。虽然它必须被接纳的结果有限,但我们已经启动了反资本主义的左派会议,以及其它国际会议。在国际层面,根据这个政治基础,我们发起了许多会议和国际认同的倡议,并与葡萄牙左翼集团,丹麦红绿联盟和苏格兰社会主义党一起达成了欧洲反资本主义左派(EACL)的章程。我们与英国社会主义工人党(SWP)那样的组织一起工作。其它党派 --- 甚至是时而会政治演变成“左派”的左翼改革派,像意大利共产主义重建党( Tor Synaspismos),也参加了这些会议。在印度孟买和巴西的阿雷格里港的世界社会论坛之际,我们还举行了革命和反资本主义组织的国际会议。在这个层面上,在巴西社会主义自由党(PSOL)同卢拉的巴西工人党(PT)决裂时,我们建立了与PSOL的团结纽带 。我们支持意大利同志的努力,他们努力为共产主义重建党的政策建立一个反资本主义的替代纲领。这几个因素显示我们想要的执行方向的类型。今年,如巴黎或贝伦那样的不同会议表明,在欧洲,大量的组织和反资本主义左派运动的联合行动及讨论的必要性和可能性。现在有必要继续这样的政策,即:就战略和纲领的思想与通过国际动员而激发的联合行动这样的议题,召开各种会议。

 7. 第四国际及其支部扮演着维护、促进和实施一个纲领的重要道路,该纲领包含朝向社会主义的实时而又过渡的需求;它们担负着一个统战政策,其目的是为工人和他们组织的大规模动员; 它们维护促进和实施工人阶级的团结独立,反对任何类型的与国家资产阶级战略结盟的政策; 反对任何参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政府的行为,因为这些政府仅仅照顾国家和资本主义经济而放弃所有的国际主义,或者争取结束性别、种族、民族、宗教或性取向的不平等和歧视。。

第四国际已经发挥并仍在发挥一个功能作用,就是保持革命马克思主义派别的历史活力,了解世界”,处理革命战士、各个派别和组织的分析和经验,把各派别、运动和积极分子召集起来,在革命的基础上,共享相同的战略眼光和广泛一致的同样选择。一个使人们有可能“思考政治”的国际框架的存在,对于革命者的参预,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资产。一致的国际主义必须提出一个国际框架的问题。但是,由于其本身已分析过的历史原因,第四国际本身不具备代表我们需要的新群众国际的合法性。因此,当这是反资本主义力量的聚集向前迈步的一个问题时,这些新的组织,特别是在欧洲和拉丁美洲,不能联系到并加入某个同第四国际等价的运动潮流,无论从什么参照点看 --- 各种阿根廷社会主义工人运动(Socialist Workers Movement of ArgentinaMorenoites),工人党(the Workers Party,林柏特派 Lambertists),社会主义工人党或其它类型的托洛茨基主义党,这都是真的。尽管如此,让我们注意第四国际和所有这些运动之间超越政治立场的一个重大区别,第四国际的信誉是,它立足于各个支部和中坚分子民主协调的基础上,而其它国际运动是“国际派别”或协调基础上的“党的派别”,它们不尊重民主运作规则特别是运动倾向的权利。这些国际“托洛茨基主义”运动的历史限制,“像其它前毛派或前共产主义的运动,今天阻扰我们在新的国际凝聚的结晶中前进。查韦斯关于组建第五国际的呼吁,引出了有关其起源,其框架的其它问题,也即其可行性问题。第四国际宣布,它愿意参加辩论,并可以组织筹备会议。我们将贡献自己的历史性成果,以及我们对可能的新国际及其纲领基础的看法。只有所有成员共享一个纲领计划,共有一个干预社会的能力,共享一个民主多元形式的运作,以及明确的独立于政府以便同资本主义决裂,这个时候,一个真正的新国际才能诞生。

 

 

在目前的力量关系中,通向大众国际的政策,必须公开和定期的,就主要政治问题――活动,具体的主题或讨论――召开会议,使得反资本主义和革命的支柱力量有可能聚集和出现。新的反资本主义党派在今后的岁月里可能形成,它们表现最致力于寻求反资本主义替代纲领之团体的现阶段的斗志、经验和觉悟,在这些党派中,一个新的共产国际的问题会提出,或将会提出。我们采取行动,我们将继续采取行动,要使它不以意识形态或历史选择的方式提出来,因为那样做很可能导致分裂。它必须在一个双重水平上提出来,一方面,在国际干预的任务上有真正的政治凝聚一致,另一方面,新组织的多元化,必须把各种起源的流派聚集在一起,这些流派有:各种托洛茨基主义者,自由意志主义者,革命工团主义者,革命民族主义者,左翼改革派。因此,一般来说,如果有迈向新党派的具体步骤,我们建议新的广泛的反资本主义党派有操作运动倾向或方向的权利,并且这些新党派中的第四国际支持者应当根据各党派的具体情况,按既定方式组织起来。我们左翼集团的葡萄牙同志,我们的红绿联盟的丹麦同志,我们社会主义自由党的巴西同志,作为第四国际运动,按特定形式组织起来,或在有其它政治倾向的阶级斗争运动中组织起来。

 

8. 在这个运动中,我们面临各国内部党派的建立和新国际集团的建造之间的异步性问题。 在目前情况下,或在未来几年内,新的反资本主义党派可能出现在一系列的国家,但是新国际力量的出现,尤其是一个新的共产国际的出现,在现阶段尚看不出来。一个新的共产国际,只会产生于长期的联合行动,和对推翻资本主义的活动和任务的共同认识。在我们肯定一个国际凝聚政策的同时,它证实了共产国际的特别责任,因此有加强它的需要。我们可以而且也谋求展现一个组织框架,对于有着同我们一样的政治计划的革命组织来说,该框架是有吸引力和民主的。菲律宾的同志,巴基斯坦和俄罗斯同志正是处在这种动态中,而且可以成为例如波兰或马里同志的明天情况。

 

9. 事实上,我们有一个为一系列的政治运动所承认的特定作用。我们可能是唯一可以使各种起源的政治力量凝聚起来的力量。举例来说,这是拉丁美洲玻利瓦尔进程左派运动的委内瑞拉同志对我们说的。在欧洲,在欧洲反资本主义左派(EACL)和其它运动的关系框架内,情况也是这样。因此,未来的世界大会,对所有这些力量的聚会,必定是一个重要步骤。这次大会将是一个第四国际的大会,在这个阶段,不会有组织的增长。但是,我们希望第四国际扮演新的国际集团前景中的凝聚性的“推动者”角色。

 

10.因此,为了加强自己和发挥这种作用,第四国际的所有机构必须加强:定期会议,国际委员会,各分部之间的互动交流。有必要加强过去几年里共产国际已经部署的活动:第四国际领导班子--- 欧洲执行局会议的正常运作。该国际委员会(IC)会议,每年都举行,代表约30个组织,必须确保我们国际运动的组织连续性。

缺乏资源,以及在过去一段时间妇女参与的减少(一个强大的妇女自治运动之活动下降的结果,这个运动曾对我们的全国组织从而对共产国际有影响),特别是在我们的领导层中的减少,意味着我们没有维持妇女委员会的运作,以及相应的区域会议和国际学校网络。自2000年以来已经举行了三个妇女讨论会,而且妇女同志还参加了每个国际委员会会议。这些维持着有限而脆弱但并非真正女权主义的国际主义观点。在今后一个时期,鉴于我们对妇女压迫之理解的重要性,以及同该压迫作斗争的战略性质,要按照反资本主义的观点,努力兴建自治的妇女运动,我们就必须找到必要的资源,保证这问题发展为我们提出的反资本主义观点的核心要素。在这一框架内,我们必须同时加强我们的内部委员会,主动向我们的合作伙伴提出讨论,包括参加我们机构的研讨会和学校。这个进程还必须找到全国性的反应。

同时,我们必须确保我们组织里--- 以及我们正在组建的新政党里 --- 的妇女找到她们完全的位置,不要认为领导机构或选举名单上直接采用对等或配额,就足以应对妇女在充分参政进程上的障碍。在1991年世界大会的积极行动决议中,提出了组成一个积极行动计划的一系列措施。

每年一度,约500同志参加的青年营,必须是我们欧洲支部青年工作的一个中心,要着眼于培养年轻的国际主义干部。随着越来越多的我们在欧洲的组织进入到广泛的反资本主义阵营,我们继续鼓励同志们邀请更广泛的组织参加青年营,参加每年复活节在阿姆斯特丹举行的筹备研讨会。青年营也是欧洲的青年同志会见来自其它洲的同志的重要场合,而且欧洲以外的组织派同志参加青年营所作的努力,也是非常重要的。青年营作为第四国际唯一的定期公开活动,它也用来邀请一些组织的更年轻的人,而这些组织与我们正在建立关系,情形就如2009年希腊的青年营一样,在那里,有来自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波兰和克罗地亚的小型代表团参加其中。

阿姆斯特丹的教育机构已取得了新的动力。我们现在必须确保学校和研讨会开办,确保其管理和组织的平衡。第四国际也必须开放其会议,开放其学院。该学院具有中心地位,不仅要教育国际支部的干部,还要促成各个流派之间的交流,造就各种国际经验。气候变化研讨会向一系列国际专家开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像其它的会议一样,它表明这样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即我们是一个各种观点的熔炉,可以系统地阐述反资本主义革命流派处理的基本问题。

菲律宾的国际学校的存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工具,它能培养新一代亚洲各地的革命骨干,并分享他们的经验。在不久的将来,将有一个新的学校在巴基斯坦伊斯兰堡开办,扩大我们在南亚培养骨干力量和组织政治辩论的能力。第四国际已经给予在马尼拉和伊斯兰堡的国际研究与教育研究所(IIRE)以全力支持。

我们正在与一些组织建立关系,而我们的学校一直是邀请这些组织参与活动的场所。在今后一个时期,通过国际研究与教育研究所(IIRE)网络,这一作用必须得到加强和扩大。

总之,在今后一段时间,方向是建立新的国际力量或一个新的共产国际,而第四国际作为一个内部框架,代表着革命马克思主义的重要资产。

 

关于战略辩论、党的建设和21世纪社会主义

 

国际委员会的任务是与国际研究与教育研究所(IIRE,它的一个分部,一起准备一个研讨会,主题是反资本主义政党和第四国际的分部的建设:面临的问题,与社会运动,特别是同新一代的关系,同联盟的关系,以及同其它流派的关系。

国际委员会和国际研究与教育研究所(IIRE)也有权举办21世纪社会主义的国际研讨会,向外部嘉宾开放,要编写一份文件,表达第四国际对这次辩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