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韋斯是托派份子?
里安·馬克·尤安
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是相當富有想像力, 他形容喬治布殊是“比拿著剃刀片的猴子還危險”,從來沒有其他國家元首這樣說過. 他還自稱是個托洛斯基分子。
新上任的勞動部長約瑟·雷蒙·瑞沃若覺得有必要告訴查韋斯他是個托洛斯基派,總統給他不容置否的回答是,“那有什麼關係,我也是個托派份子! 我一直都遵照托洛茨基不斷革命的路線呢。”
自從1920年代到柏林牆拆除,在共產黨中,“托洛斯基分子” 一直被意思是一種侮辱。如英國工黨一類的團體,通常含有用心險惡的意味。
有報到說《晨星》的編輯聽到查韋斯的宣佈時的反應就是粗口庸俗。
查韋斯本人很清楚這種宣佈的後果。這說明他想把自己與斯大林、毛澤東和霍查(阿爾巴尼亞領導人)這些反民主、官僚作風,且往往殺氣騰騰的“馬克思主義”遺產保持巨大距離。
據說查韋斯閱讀過很多托洛斯基的著作,他一定從中發現了托洛斯基所作的是一貫革命的馬克思主義,與當時執政的斯大林所作的有很大不同的。
首先,要求人們隨時謹記:革命造就的官僚機構也可以破壞革命. 唯一的解決辦法是讓年輕人、工人、城市和農村的窮人更大程度的加入到革命運動中來。
它也要求國家機構的轉變一是利用革命的法律系統,更重要的是利用群眾的壓力,使一些對革命的支持者負責任的機構來取代舊的軍隊、員警、和公務員. 在委內瑞拉要求由農村的窮人和革命的國家來接管由極少數人擁有的大量土地. 最終,它意味著工人們將控制生產和分配的主要工具。
衡量以上幾條,查韋斯不是個托洛斯基分子。不過他的言論是口頭的虛張聲勢,這說明他吸取了20世紀革命血的歷史教訓。1998年,查韋斯深刻受到布雷爾長期被遺忘的“第三條道路” 的影響,如今他不停更換內閣成員,要求大家改變委內瑞拉政黨的腐化舊習。
國會通過了一項授權法案允許查韋斯從明年開始可以通過特定方面的法律,不需要通過國會選舉。該法案剛剛通過,國家議會第二副議長羅伯特·赫曼德斯就說:
“我們生活在革命的年代,而革命的特點就是根本客觀的社會公正和社會正義,對革命家來說,這是刻不容緩的……我們允諾今天的公正而不是未來.”
人們可能會說,在一個資本主義國會制定的法律系統裏革命不可能進行,查韋斯的選舉上任就是對這種非凡權力的說明。
這項授權法案的一部分還將涉及一些被上一任政府私有化的重要工業的重新國有化,如電信公司CANTV和其他一些電力公司等。“讓過去被私有化的,都回歸到國有來。” 查韋斯說。
政府還計畫把國有石油公司在四個Orinoco Old Belt項目中的少數持股轉變成多數持股。這四個項目的共同風險投資者還有美國的埃克森美孚公司、康菲石油公司,雪佛龍公司、法國的Total公司、 英國石油公司,和挪威的耐達石油。他們每天的油產量總和達到60萬桶,大概等於委內瑞拉總產量的18%。
在新內閣的宣誓儀式上,查韋斯宣佈他將廢止中央銀行的獨立計劃,聲稱這種獨立是新自由主義的爪牙。
查韋斯還講到了他們的國家屬性,他在1月9日的演講上說:
“今年的公共委員會上我們需要打破地方限制,首先合法建立一種地區、本土和國家的公共委員會聯盟。我們必須向創立國家公社化的目標前進。”
“那些舊資產階級的政府形態仍然存在,並不安分的活躍著。在建立公共委員會政府和社會主義政府、玻利維亞政府--一個能夠進行革命的政府時,我們必須開始一點點分化消滅他們。幾乎所有的政府都是生來就是阻止革命的,因此,要把一個反革命的政府轉變為一個具革命性的政府,我們的任務還很艱巨。”
在革命馬克思主義者看來,以上的所有都沒有被計入創建工人執政的國家所需的必要條件中。缺乏根深蒂固的革命政黨(詳見上月斯圖亞特·派培爾的《社會主義抵抗力量》一文)是最令人擔心的一點。
拉丁美洲的大規模群眾運動,尤其是2001年阿根廷的國民運動,表明他們有動員千萬群眾、質疑哪個階級掌權的能力。但是這些運動都沒有取得政權. 這需要那些政黨具有力求階級統治替換的意識。
查韋斯不懈的貫徹和主動推進革命前進。這是在大多革命的此階段中少見的:往往革命8、9年後蕭條和官僚主義就如野草橫生。
在這場需要得到加強的革命進程中,當工人、青年和有影響的人士將社會掌握在自己手中時,成功的關鍵仍是他們的積極主動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