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工人黨在南里州的經驗

                卡羅斯.亨利魁.阿拉比

 


    工人黨正在巴西最南端的里奧格蘭德州的新型的政府,是對整個工人黨及其黨內每個傾向的決定性考驗。

    工人黨在1998年州選舉的勝利,是在巴西這個州的嚴重兩極分化的結果。這種階級對抗在工人黨政府的第一年期間就已經持續進行了。工人黨政府成功地抵抗來自統治階級的壓力,使得學習里奧格蘭德的全部經驗更為重要。

    在巴西任何地方推展一個結構性改革的政綱,是最持久和最連貫的嘗試。

    參與制定預算案,是這個進程的一個主要成份。這種成功的包含公民對公共事務的參與,不僅僅是合法的和加強左派政府的戰略,而且是一種新方法,去創立社會事業性質的行為,建基於直接民主的原素,建立統治者和被統治者之間的關係。

    自從奧理維奧.杜特拉州長和副州長米古爾.羅雪托執政以來,已有12個月了,下列的文章評價他們的表現,和顯示出左派政府面對的困難。在選舉期間,這是調集一個廣泛的社會基礎的活動,而實際的統治卻是更為困難的。

    對於杜特拉,我們的「全球性的具有建設性的」管理的評價,同巴西其他地方工人黨的行政紀錄的對比是鮮明的。

    工人黨在其他州的地方官員,例如在巴西尼亞聯合區,和工人黨的大多數自治行政區(特別是聖保羅州)的,對於現存的社會事業性質的機構已經採取大量的適應,而且他們放棄對抗本地方統治階級利益的嘗試。但是在南里奧格蘭德(下簡稱南里州),不只是有參與制定預算案的制度。像重新協商前政府對福特汽車公司的優惠或者耕作的禁令和修改出售穀物收成的鬥爭,已經確立了同該州的精英們不斷的對抗。

    1994年工人黨的綱領性的一致性遭到破裂,直到那時候,黨的文件曾表示渴望促進工人階級和大多數人口的利益,會有過渡到社會主義的強有力的成份。但是這種前景,當它被經濟學家的爭辯沖淡了的時候,在1989年確立的文件比1994年的更加清晰得多。而在1998年的「最低綱領」,卻完全不存在脫離資本主義制度的因素。然而南里州政府的方針卻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它引起這麼多的明顯批評,因為它在自己的方案裡確定了和資產階級之間的戰略對抗。

      社會的組織和黨的建設

    南里州的經驗曾經維護了另一個連續性——公共機構的政策和社會組織之間的聯繫,這種連續性在工人黨的其他部份已經喪失了。在全國性的水平和在許多其他的州,工人黨已經折散這兩個領域的活動。選舉杜特拉作為里奧格蘭德州長的運動,不僅僅是政治的選舉的鬥爭。它是強大的民眾的動員,工人階級的有組織力量聯同中產階級對抗了資產階級。里奧格蘭德就是工人黨最成功在它的兩臂「鐵鉗」戰略之間展開一個均勢的地方——公共機構結合群眾的鬥爭,去攻擊資產階級的權力中心。

    工人黨在里奧格蘭德用非常民主的態度繼續起著作用,這是工人黨介紹黨的領導層內有比例地表現黨內不同派別的第一個州。工人黨在南里州的各種會議仍然強調戰士們一起討論決定黨政策的重要性——儘管全國範圍的改良削弱這種工作方法。

    換句話說,在南里州的建設是全巴西最先進的經驗,雖然上述的因素不僅僅是工人黨在那裡引起注意的成功的原因,它們肯定是決定性的,對黨的其他人是一個主要的教訓。

    那些不喜歡這點的人,時常爭辯說,南里州具有那麼多的歷史的和文化的特點,那就是實際上的「另一個國度」。更多時都是,這種爭論證明是減弱工人黨的政策。事實上,既然南里州不是另一個國家,它就會愈來愈受民族因素的影響,不只是經濟的危機或者是改變聯合州的性質,而且是工人黨在這個國家其他地方的衰退。

    就這樣,雖然南里州理所當然有許多文化的特徵,它愈來愈多地捲入民族的政治爭論。而十分明確的是,參與民主的思想在巴西擴散開來,這種情況是11年多前工人黨勝利地控制里奧格蘭德首府阿雷格里港開始的。現在工人黨控制了整個州,「擴散這個詞」就有多得多的潛力了。事實上,與其把影響該國的其他地方視為他們本地活動的重要工作,他們不如優先發展該州更為有效。

    但是另有更多令人憂慮的發展。僅只工人黨的一個少數派,民主社會主義傾向,就分享到我們執政的第一年「全世界肯定的」評價。在首府阿雷格爾港工人黨的多數派最近通過一個決議:指責杜特拉政府在它與福特汽車公司的談判中與右翼的黨派拉關係。這個決議得到「左派之聲」的支持。這個派別是州政府裡最強大的。但是因為某些理由,它並不為政府辯護,而一般地迴避嚴肅地討論問題。這一派同黨的右翼形成了一個集團,即所謂「寬廣的工人黨」,由「鬥爭中團結之聲」派的領袖盧拉(Lula de Silva)和「激進民主派」組成。這些派別提出獨立的文件,批評杜特拉政府為極左的和好鬥的。

    這些派別搞不清楚杜特拉政府就是全黨的政府。他們被短期的選舉(包括黨內的選舉在內)的利益所迷住。他們誇大了領導的責任,而且他們不能解釋:為什麼他們的行動和言論,在政府內是一種說法,而在黨的集會上卻是另一套。

    這些都顯示出在里奧格蘭德工人黨內部為爭取領導權之間日增長的不同,和每個派別的意願,為了負責制訂方案、辯論和貫徹首創精神,應付南里州統治的實際困難。現時是在黨內部建立新領導和新動力,以反映出杜特拉和羅雪托當選來所激發的新形勢和新動力的時候了。

    對於南里州發生的事情,工人黨的反應將是就要來臨的同資產階級鬥爭的決定性因素。

    在南里州,處理這個情勢亦將決定於工人黨內部每個派別的演變,尤其是那些至少直到現在考慮它們自己要成為左派一部份的派別。在最困難的時刻來回應主要的社會和政治鬥爭的挑戰的能力,和鍛煉真正的領導能力,是對這個黨及其每一個派別的性質的考驗和證明。

    (楊萍譯自《工人旗幟》2000年春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