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乃光

 

萧舟

 

刘乃光同志,201894日逝世,他的离去,是我们中国托派革命事业的重大损失。

刘乃光同志使用过的姓名,有张开、陈卓、陈福祥等,我仍用在我们同志间最亲密的直呼 刘乃光 乃光

我在19471月到了上海,不久进入 哲学班,结识刘乃光,算来已经有七十多年的情谊了。哲学班借用育才中学的阶梯教室,它比普通教室较大,能容纳近百人。听众带一本英文书,对外称英语补习班。遇到可疑人员来查,彭述之的女儿陈晓霞(现名程映湘)即起立读英文。哲学班学员专注听彭述之讲哲学、社会发展史、革命斗争策略等。

哲学班彭述之讲学,但班务具体工作,都是刘乃光负责的。当年华贝、阿丁、康溪都是听众。

  

当年彭述之托派多数派出版二本公开刊物,一本是大型理论学术物《求真》,彭述之主编,发表彭述之、刘家良和国内著名学者的理论文章,另一本是普及宣传刊物《青年与妇女》(简称《青妇》),后改名《新声》,陈碧兰主编,刘乃光参加《青妇》编务,负责具体的出版事务。每期《青妇》都有刘乃光写的时事评论短文。刘乃光的文笔颇受读者喜爱。

哲学班曾组织一次江湾叶家花园联欢活动,一次虹口海宁路大公小学纪念托洛斯基被害纪念大会。这些活动,刘乃光都是默默无闻地做具体组织工作。

1948年开始,彭述之、陈碧兰、刘家良南下香港,刘乃光夫妇也到香港,继续进行革命活动。彭述之、陈碧兰、刘家良受港英当局迫害到了越南,刘家良被越共谋杀,彭述之流浪法国、美国。香港的革命工作由刘乃光等人支撑,《十月评论》是此时的中心。

刘乃光等到香港,我和他们就断绝了联系。195212月中共大肃托,我经过失去自由与世隔绝三十五年后,1987年离开内蒙古劳改农场回到上海,逐渐见到一些老朋友,与郑超麟、周仁生建立了密切关系,和刘乃光取得联系,此后三十年来,遗憾未能面晤,但书信电话不断,情谊长存。

刘乃光在香港的数十年的贡献,我无法敍述,仅以成果见到:(1)坚持以《十月评论》为核心的活动;(2)出资出版由天地出版社公开出了《陈碧兰我的回忆》和《彭述之回忆录》;(3)组织人翻译美国出的十二卷本《托洛斯基文集》和二卷《补遗》。《补遗》二卷已由周仁生和虞争鸣译成,十二卷本请施用勤翻译,刘乃光每译完一卷就支给稿费,现已完成近半了。待完成后争取出版。

乃光的一生是光辉的、坚贞不屈的,缅怀他以寄托思念。                     2019.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