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懷乃光
蕭舟
劉乃光同志,2018年9月4日逝世,他的離去,是我們中國托派革命事業的重大損失。
劉乃光同志使用過的姓名,有張開、陳卓、陳福祥等,我仍用在我們同志間最親密的直呼 “劉乃光”或 “乃光”。
我在1947年1月到了上海,不久進入 “哲學班”,結識劉乃光,算來已經有七十多年的情誼了。哲學班借用育才中學的階梯教室,它比普通教室較大,能容納近百人。聽眾帶一本英文書,對外稱英語補習班。遇到可疑人員來查,彭述之的女兒陳曉霞(現名程映湘)即起立讀英文。哲學班學員專注聽彭述之講哲學、社會發展史、革命鬥爭策略等。
哲學班彭述之講學,但班務具體工作,都是劉乃光負責的。當年華貝、阿丁、康溪都是聽眾。
當年彭述之托派多數派出版二本公開刊物,一本是大型理論學術物《求真》,彭述之主編,發表彭述之、劉家良和國內著名學者的理論文章,另一本是普及宣傳刊物《青年與婦女》(簡稱《青婦》),後改名《新聲》,陳碧蘭主編,劉乃光參加《青婦》編務,負責具體的出版事務。每期《青婦》都有劉乃光寫的時事評論短文。劉乃光的文筆頗受讀者喜愛。
哲學班曾組織一次江灣葉家花園聯歡活動,一次虹口海寧路大公小學紀念托洛斯基被害紀念大會。這些活動,劉乃光都是默默無聞地做具體組織工作。
1948年開始,彭述之、陳碧蘭、劉家良南下香港,劉乃光夫婦也到香港,繼續進行革命活動。彭述之、陳碧蘭、劉家良受港英當局迫害到了越南,劉家良被越共謀殺,彭述之流浪法國、美國。香港的革命工作由劉乃光等人支撐,《十月評論》是此時的中心。
劉乃光等到香港,我和他們就斷絕了聯系。1952年12月中共大肅托,我經過失去自由與世隔絕三十五年後,1987年離開內蒙古勞改農場回到上海,逐漸見到一些老朋友,與鄭超麟、周仁生建立了密切關係,和劉乃光取得聯系,此後三十年來,遺憾未能面晤,但書信電話不斷,情誼長存。
劉乃光在香港的數十年的貢獻,我無法敍述,僅以成果見到:(1)堅持以《十月評論》為核心的活動;(2)出資出版由天地出版社公開出了《陳碧蘭我的回憶》和《彭述之回憶錄》;(3)組織人翻譯美國出的十二卷本《托洛斯基文集》和二卷《補遺》。《補遺》二卷已由周仁生和虞爭鳴譯成,十二卷本請施用勤翻譯,劉乃光每譯完一卷就支給稿費,現已完成近半了。待完成後爭取出版。
乃光的一生是光輝的、堅貞不屈的,緬懷他以寄托思念。 2019.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