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國土著大會(CNI)和薩帕塔民族解放軍 (EZLN)的聲明之後:

走向組織起來進行戰鬥的運動

墨西哥工人革命黨(PRT


 

全國土著大會(CNI- National Indigenous Congress)和薩帕塔民族解放軍(EZLN -Zapatista National Liberation Army)提出倡議,就一名土著婦女,和一個全國土著大會(CNI)的女發言人參加2018年總統選舉活動的可能進行磋商,工人革命黨(PRT – Workers’ Revolutionary Party)對此表示歡迎並致敬。 [1]

對於革命工人黨(PRT),這一政治舉措可以為底層的人們提供鬥爭和組織的另一種方法,抵制出現在結構性反改革中的資本主義運動,因為後者遠離普通公眾常識以及勞動者的權利,用生態災難性的大型項目破壞我國生態財富,以制度性暴力和國家恐怖主義,根據資本主義的邏輯,尋求利潤的最大化和成本的最小化。

在這個國家,暴力頻繁而無法停止,統治者對人民的蔑視和冷漠的程度越來越令人震驚,為了帝國主義利益,用國家力量驅動並維持剝奪資源和土地的大型專案,因此,正如全國土著大會(CNI)的聲明所言,對政府或立法機關(游離於社會控制之外的政府並且是反社會的)的抵制,具有更大的全民意義。 面對這一切,迫切的是,不僅現在要組織抵制,而且要戰而勝之,做到這一步的可能性,來自於全國性組織的政治力量。 撇開是否有政治轉向的辯論不談,薩帕塔倡議改變了總統候選人的政治格局。 在這個領域,有一個曾經缺席,也從未被邀請過的勢力,它可能的爆發,會擾動政治棋盤,因為它不僅代表了對抗制度的土著運動力量,其本身也是反資本主義的左派。

因為這一重要的政治倡議,我們面臨的是,通過對話,可能進行廣泛的反資本主義聯合,可以建立具多樣性的團結。 這個國家所需要的深刻變化,要求有共同的努力,以及坦誠和公開地討論自下而上的一切變化的戰略方案。 因此,在呼籲整個反資本主義左派團結的號召下,出席農村和城市的許多鬥爭,那麼,在全國土著大會(CNI)諮詢會議上通過的這一倡議就能得以完成。 這些鬥爭出現在土著人民中,也出現在工人階級及其戰鬥組織之間,包括出現在工會,如教師運動或電子服務業(EMS)技工工會中,也出現在他們對人民及工人政治組織(OPT - Political Organization of the People and Workers)的建議中。在工人運動及其他抵抗資本主義野蠻行為的運動中,比如在反對殘害女性的鬥爭中,爭取婦女的權利(可以有女性代表土著候選人),總而言之,反對國家暴力及其可怕的處決和失蹤事件。 顯然,還有阿育茲那帕(Ayotzinapa)學生的團結運動,以及為43個學生“他們活著離開,我們想要他們活著”的鬥爭。

要達到最全面的反資本主義團結,無疑需要對話和兄弟式的辯論。 但圍繞這一倡議而開展的辯論,並不意味著取消資格和言語中傷。 這類中傷說,反資本主義左派的獨立候選人擔當右派(相對於“墨西哥公約[Pact for Mexico]”的各方?)的角色,分裂左派的投票,是反對莫雷納(Morena)的詭計。 這種誣衊並不新鮮。 特別是出自建制左派的發言人口中,因為後者聲稱是左派的唯一代表。 以前,民主革命黨(PRD)聲稱他們是左派 現在莫雷納(Morena)說民主革命黨(PRD)不只是左派,而是唯一的真正左派。 2006年,民主革命黨(PRD)候選人洛佩斯·奧布拉多(Lopez Obrador)指責其他運動與右派結盟。 2015年,打擊新自由主義勢力的運動和墨西哥公約結構性改革的部門並沒有投票給莫雷納(Morena),而是呼籲像教師們一樣棄權或抵制。 洛佩茲·奧布拉多(Lopez Obrador)也侮辱了教師運動,指責這個運動在其對這個運動進行野蠻壓制的時候,聯手制度革命黨(Institutional Revolutionary Party PRI)。 必須明白的是,反資本主義左派,一般來說,反新自由主義鬥爭的運動並不是由建制左派來代表的。

最近幾個星期,對於915日抗議活動,洛佩茲·奧布拉多(Lopez Obrador)甚至反對“培尼亞下臺(Peña Out)”的口號,說我們不想要一個瓦礫政府,並且要求一切鬥爭為2018年的選舉服務。相反,我們的理解是,獨立全國土著大會(CNI)候選人的提案,是組織一場鬥爭的運動,反對新自由主義寡頭政權的勢力,是一場鬥爭和組織運動,並非從屬於2018年選舉的鬥爭運動。墨西哥城市長奧夫拉多爾(AMLO)的提案和莫雷納(Morena)的提案是不同的。培尼亞·涅托(Peña Nieto)的過渡內閣,提出了確保“和平”過渡的建議,從而對執政罪犯實行大赦。 建議延宕同過渡內閣也即和解政府的鬥爭,直至2018年投票前。 實際上,現在不是確定一個投票方式的時候,而是要繼續反對寡頭政權和新自由主義計畫的鬥爭,包括在“培尼亞下臺(Peña Out)”的邏輯內的鬥爭。 但與此同時,就這是否應是一個單獨的,註冊或不做法律註冊(如1976年的坎帕(Campa)案)的運動,也可以進行戰略視角的討論。 相比之下,奧夫拉多爾(AMLO)倡議提出維護資本主義邏輯的完整,正如最近在索諾拉(Sonora)表明的那樣,其提案是,外國礦業公司在採礦之前,它們只是簡單地納稅。

這種類型的候選人,例如我們幾年前見到的國家歷史上第一位女總統候選人羅薩里奧·伊巴拉(Rosario Ibarra)(她1982年的座右銘正是“與底層人民一同站起”),是一個號召,呼籲底層人民組織起來鬥爭,而且還必要呼籲今天正在努力改變我們國家的人們團結起來,爭取獨立,公正,平等,多元文化,使我國免於剝削,控制和壓迫,這就是反資本主義邏輯。

特別重要的是,全國土著大會(CNI)和薩帕塔民族解放軍 (EZLN)的公告強調候選人首選是一名土著婦女。 這個做法質疑了基於專制,父權制和同性戀歧視的制度,也質疑了種族主義和同質化的基礎。 而且這個質疑更重要的地方是,因為婦女不僅在家庭,工作和社會中遭受父權制的壓迫,而且還有對她們權利的攻擊,還有極端劇烈的暴力浪潮,其非人性的極端是殘害女性的。

對於革命工人黨(PRT),這種類型的候選人將成為土著人民重大鬥爭的象徵,土著人民不僅仍然在爭取自主權,而且面臨著強加在全國領土上的計畫,所有這些計畫都是要剝奪他們的資源,土地和文化。 這也是婦女的象徵,象徵著今天她們呼籲反對父權制的歧視和暴力,喊出“夠了!” 當政治建立在專制,父權制和同性戀歧視主義的基礎之上時,讓那些在危機中首當其衝者為人所知,也是質疑一個政權執政基礎的一個方式,因為這個基礎除了是專制的還是父權制的。 這是與教師鬥爭團結一致的象徵,也是所有工人鬥爭和尊嚴的象徵。 一個土著婦女的候選人,將成為年輕人的象徵,是所有被剝奪,受壓迫,遭歧視和被制度排除在外者的象徵,而那個制度的價值只是賺取更多的錢而不是生命和尊嚴。

我們認為,這種可能性已經開啟了廣泛的反資本主義融合之路,通過對話,可以建立具有多樣性的團結。 包括建議進行奪取權力鬥爭的反資本主義者和不主張這樣做的反資本主義者。 這個國家需要的深刻變化,要求有共同的努力,要求坦率和公開地討論從基礎從底層進行徹底改變的戰略方案。

墨西哥城,20161018

註腳

[1] “地球核心可能在顫抖(“May the Earth Tremble at its C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