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危機結合氣候和糧食危機”

'紅色'雜誌採訪 弗朗索瓦•切斯奈斯

 

          氣候變化的推進速度,影響最貧窮和最脆弱的國家的人口,使他們遭受幾方面的聯合影響,這幾方面是世界經濟衰退,全球變暖和農業政策對眾多國家的影響。

Last week's issue of Rouge focussed on the bail-out of baks in France and elsewhere

上周的紅色雜誌的焦點在法國和其他地方的銀行舒困案

 

問:目前的危機,同在過去二十來年的那些危機有什麼不同?

答:這場危機正在結合全球社會危機原有的非常嚴重的層面:即南方的氣候危機和糧食危機,造成危機的原因是農業領域的新自由主義政策,以及汽車展銷大廳的力量,使其惡化的原因是基本商品的期貨市場的投機。一個文明危機的這些層面和經濟金融危機之間的融合將給予這個危機一些具體特點。此外,同以往任何時刻,甚至是亞洲金融危機的時刻相比,在更大的程度上,這次是一個世界性的危機。

 

問:是什麼組成了該危機的這個全球特性呢?

答:它的震中在美國和英國,金融全球化的關鍵國家,其虛擬資本擴大的專門運動敗壞了信貸系統。價格的小型崩潰和極度動盪,通過我們所謂的“消極預期”,把危機蔓延到企業以及家庭。另外的非常嚴重的後果,是嚴重壓縮依據於證券交易股票的養老金。由於信貸癱瘓,危機蔓延到習慣于訴諸個人信用或被迫這樣做的公司和家庭。以房地產和抵押貸款為引擎推動2002-2007年人為增長的國家,它們的這些機制走得比較超前,那些地方的養老金同金融市場的連接發展得最廣泛。不過,沒有一個老牌工業化國家得以逃脫。股票交易與直接投資的密切關聯,是自由化的結果,它意味著衰退結果在各經濟體之間傳播。

 

問:所謂的“新興”國家在危機的發展中將發揮什麼樣的作用?

答:中國併入世界貿易組織就已助長了危機的準備。世界工業後備軍的質的擴大是資本和勞工,以及“剝削的上升趨向”(見蜜雪兒•松)之間的力量關係變化的支柱之一,這是一個世界的進程。我們經常聽說,新興國家同危機脫鉤以及認為它們具有相當的危機免疫力。這是錯誤的。美國和歐洲開始的經濟衰退已經導致了日本和中國出口增長的放慢。我們已經看到其在德國的機器出口,在如阿根廷一類國家的農產出口上的反響。中國“野蠻資本主義”捲入了工廠,基礎設施,辦公室和住房的投資競賽中,其標誌是馬克思常說的無政府狀態的競爭。以撒•約書亞回顧說,1929年至1933年的危機有兩個極點,美國和德國。這一點可能是相同的,即亞洲和中國成為生產過剩危機的未來震中。有兩手“新牌”,一個在美國,一個在中國,毫無疑問可以阻止它。它們會要求在這兩個國家,組成一些旨在重大的財富再分配的社會集團。那樣做的政治條件是遠未存在的。在統治階級,占主導地位的思想是,只要作一些小的改進,仍然有可能保持現有系統一如既往。

 

問:您談到與生態危機的關係。你能多說一些嗎?

答:氣候變化的推進速度,影響最貧窮和最脆弱的國家的人口,使他們遭受幾方面的聯合影響,這幾方面是世界經濟衰退,全球變暖和農業政策對眾多國家的影響,目前,這個挑戰文明的問題,被處理成彷彿是一個維持秩序問題。但是,在某些國家,聯合影響無疑將是如此之大,以致它將從經濟上反彈,惡化經濟衰退,並引發被剝削者群眾的反應。

這次採訪刊登在‘紅色’(第2271期, 20081023號),LCR週報,第四國際法國支部期刊。

 

- 弗朗索瓦·切斯奈斯,ATTAC法國科學理事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