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与失

佩内洛普·达根

 为了欢迎参加第四国际第十六次世界大会的嘉宾和同志,我想简单回顾一下,上次世界大会以来我们所做的事。

我们上一次大会举行的时间是20032月,在全球最广泛动员的前夕,我们都知道,这次动员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反对发生在伊拉克的帝国主义战争。

然后,我们注意到,自2000年把‘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理念放回到议程上以来,这是全球性正义运动兴起的一个重要标志,那个理念是包括第四国际在内的一些势力在阿雷格里港倡议的结果。

从那时起,这一运动的发展就不平衡,运动有区域性的,分部性的和世界社会论坛的,而最近则有针对2009121哥本哈根气候峰会的动员新高潮。

认识到这一运动的重要性,我们第四国际,出现在世界性和区域性的社会论坛上。我们与其它力量进行了有组织的讨论,特别是讨论关于实现另一个世界的战略问题,并捍卫了一致的阶级斗争和国际主义观点,为此,以我们出版物的名义,还专门发行了多种语文的报纸和传单。

然而,这种新希望运动的出现,以及在拉丁美洲的发展,并没有改变总体的力量关系,该关系仍然是不利于工人和被压迫者的。

来自不同行业和不同大陆的工人们的英勇回击,并没有颠覆新自由主义的议程,在软化新自由主义攻击的借口下,劳工运动的传统组织沿合作路线走得更远。

在帝国主义中心的各种强大反战运动和受攻击人民的抵抗活动,并没有停止帝国主义战争动机。巴勒斯坦人民更是继续遭受到超常的攻击和镇压。

对妇女权利,尤其是选择权的攻击,尽管有抵抗,而且存在一个运行中的世界妇女进军运动的女权国际网络,但是攻击一如既往仍在继续。

第四国际已经是所有这些抵抗的一部分,尤其要提到的是,我们参与了最近的加沙进军。

在工人和被压迫者运动中,能领导这些反击并提供新政治观点的新力量之兴起,是有限的和局部的。

在欧洲一系列反资本主义的集会中,或在世界社会论坛上,我们带头建议,为这些彻底的反资本主义力量举办论坛,让他们走到一起,讨论他们的共同立场和可能的共同行动。

 

加强我们的政治存在

为了加强我们对必要的政治讨论的政治贡献,我们已采取了一些步骤:

2005年,我们重新开办了一个英语在线杂志,国际观点,把我们的观点和信息送达比印刷杂志读者更广泛的观众。这特别使我们的形象在亚洲大部分地区更加突出,在亚洲那里,新的政治势力在发展和寻找政治关系。

2007年,我们还推出了卡斯蒂利亚姊妹网站,国际观点(Punto de Vista Internacional),确保第四国际也对拉丁美洲的广大观众说话,它如今是全球最重要的激进群众运动的网站。

这些网上杂志是由法语‘国际新闻通讯’完成的,而法语‘国际新闻通讯’仍然每月有印刷本发行,还有自己的网站。

尽管有严重的组织弱点,使得这些工具远非完美,然而它们提供了机会,让我们的观点传向世界各地。这些网站的访问数据显示,有观众群寻求我们的观点。

2007年,我们重启了阿姆斯特丹的国际研究和教育学院,作为开放的教育会话中心,服务于我们自己的同志和其它的组织,这些组织同我们有兄弟关系,它还被用以作为研讨会的组织中心,对彻底的马克思主义运动要求进一步发展的课题作研究。关于气候问题,巴勒斯坦和经济危机的讨论会,以及妇女和性别越界(LGBT)问题的讨论会,都产生了另外的材料,丰富了这次世界大会讨论的准备。

与我们的英国同志合作,国际研究和教育学院(IIRE)维持着出版计划,使我们能及时发布关于全球正义运动和气候问题的战略辩论文章。

意识到革命运动必须持续更新,要引入先进同志领导当今世界的战斗,第四国际以今天的视角,给青年的工作以特别的重视。每年在欧洲举办的青年营,汇集了数百名年轻的同志,参与一个独特的活动,在那里,青年同志组织一周的政治讨论,讨论当今的问题,以及阶级斗争的理论与历史。这个机构超过25年之久,每年都得到一代代新人的赞赏,这里的许多同志,在某些方面也是青年营的毕业生。

这些对于一个小组织是重大的成就,我们为它们感到自豪,希望也打算在今后一个时期建设和扩展它们。

 

向逝去的同志致敬

但是自从我们上次的世界大会以来,我们也遭受了一些伤心的损失。可惜在这里我不能全部提及他们。

2003年的大会刚刚结束,我们就听到王凡西的逝讯,他是中国仅存的首批托洛茨基主义者之一,享年95岁。在国民政府监狱服刑数年后,他因共产党的压迫离开中国,在英国度过余生,对中国事物,他保持了活跃的兴趣与评论,直到年事已高。

利维奥·迈登同志,任国际和意大利支部的中央领导人多年,是我们同那一代人的最后连结,这代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困难时期,维持了第四国际。他于2004年去世,为建立国际和意大利支部积极行动,战斗到最后一刻。

罗兰·廖,前比利时支部成员,一直是我们的报刊合作者,特别在关于中国问题方面与我们合作,逝于2005年。

利当那·纳卡巴同志,学生和教师工会活动家,1980年代以来是阿尔及利亚教育部门斗争的领导人,2008年突然去世。

格雷格·塔克的去世,是英国支部在2008年遭受的重大损失,他是著名的铁路工人工会全国领导人和政治活动家。他对国际的贡献在两方面:一是在他的国际支部建立了国际联系,二是启动了‘国际观点’网站,是网站负责人。

彼得·卡梅霍是美国反战运动的群众领导人,并加入了美国社会主义工人党(SWP),在社会主义工人党里,他很快成为一个主要的公众人物。在1980年他同他们分手,继续投身于进步政治,成为加利福尼亚州绿党的一个领导人。他逝于2008年。我们还记得加洛琳·隆德和埃德·科瓦奇,原社会主义党(SP)人。

2009年,有一些领导同志和前国际成员去世:

Hoan Khoa Khoi,也叫罗伯特,当时活着的最老的越南托洛茨基主义者,流亡法国的越南托派组织的长期领导人以及国际前领导成员。

纳利斯·帕洛莫,墨西哥工人革命党创建者之一,特别是在女权主义工作和恰帕斯洲的工作方面,是核心人物。

安德烈·费雪特,布雷斯特工人运动和LCR(革命共产主义联盟)自其前身PCI(国际主义共产党)以来最著名的一个历史人物。

莱尼·容格拉斯,德国托派潮流的历史人物,从14岁起就活跃在进步运动中,持续于整个纳粹时期,是国际的成员,直到她去世。

彼得·高恩,20世纪70年代英国支部的前领导人,一直是个反帝国主义的作家和分析家。

安吉尔·凡胡尔,被称为埃雷迪亚,和女权主义者多拉·科尔茨基,两人都是阿根廷托派运动在任领导人,包括其在1984年流亡法国后返国期间。

200912月底,四位巴基斯坦劳工党Labour Party PakistanLPP)领导人在交通事故中丧生。这对他们在俾路支省工作的扩展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在2007年和2008年的斯瓦特和白沙瓦的自杀性爆炸事件中,还有其它劳工党同志被杀害。

雨果·岗萨雷斯·莫斯科索,玻利维亚托洛茨基主义的历史人物,参与过1952年玻利维亚的革命,因为他的政治活动,多次遭到监禁,酷刑和流亡,但至死不渝,逝于20101月。

此外,丹尼尔·本萨义德20101月的逝世,我们遭受的这个损失,触动世界各地几千名同志的心灵。他是法国68年五月运动的领导人之一,整个70年代和80年代,他是国际和法国支部一个积极的中央领导人。从20世纪90年代起,他把其卓越而强大的精力集中在他的写作和发言上。尽管他体弱多病,他仍旧到世界各地,包括日本,特别是拉丁美洲旅行。他到最后还是LCR(革命共产主义联盟)的一个积极成员,然后是NPA(反资本主义党)成员,定期参与 --- 我作为同一支部的成员可以作证 --- 本地的讨论和活动。

为纪念所有这些同志,纪念那许多我未能提到的人,以及纪念所有那些在反压榨、反迫害、反剥削的斗争中丧失生命的人,我请你们起立默哀。

 

- 佩内洛普·达根是第四国际执行局成员,法国反资本主义的骨干,以及地方和国家选举的定期候选人。她还是阿姆斯特丹国际研究和教育学院(IIRE)研究员,专门负责青年和妇女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