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局勢緊張化
使盧拉站到資產階級一邊
格里‧傅利
幾個月前,早在巴西總統競選時,工人黨的候選人盧拉顯然已經把靈魂出賣了,他旨在獲得該國資產階級統治者容許他佔據國民政府的最高位置。
早前,盧拉曾3次參選總統競選,每次都受到右翼分子發動猛烈的運動而加以阻擋。右翼分子看清他是資本主義制度的威脅,因為他作為工人鬥爭的領袖,曾獲得傑出的聲望,而且他又是一個宣稱代表全國工人和被壓迫者的黨的創始人。
這次競選,工人黨的歷史性領袖選用了資產階級的直接代表,作他的副總統候選人。另外,盧拉的階級合作主義和候選人名單及選票,只是一個象征,顯然他己給資產階級提出保証,決不反對資本主義制度。
至少,大部份資產階級竟把希望寄托在盧拉身上,因為以前歷屆政府的“自由化企業”政策,已把該國的勞動人民帶到了起來暴動的地步,這在其他拉丁美洲國家,特別是巴西和隣國阿根廷早已看得很清楚了。現在把長期來一直抱怨的工人階級領袖,任命為總統,就會給他們以機會來轉移被剝削、被壓迫群眾不斷高漲的憤怒情緒。
此外,就任總統的盧拉在國會中是佔壓倒多數資產階級的俘虜。工人黨走在國會中只佔四分之一座位。不可避免的是,為了要履行富豪統治者期望於他的作用,盧拉必須對準工人黨戰友和工會運動實行襲擊了。
工人黨是作為工人階級鬥爭的和窮人的政治代表而建立起來的,因此,右翼分子所強加的“不良社會措施,勢必引起社會爆炸。”
薩巴多(Sabado)等人看到了,把H‧海倫娜以及其他工人黨黨員驅逐出國會,則對歷史性形成的黨的生存,產生很大危害性。
“這一行動的意義是明顯的。這將提出一個問題:工人黨退出政府之後,是否能保持言論和行動的自由,是否將成為僅僅是政府的決定在社會上的傳送帶呢?而其代價則是喪失社會的可信性。
事實上,受到威脅的國會中的工人黨黨員,在社會上享受着十分廣泛的支持,而在黨內有可能取得更大支持。由“聖保羅報”,全國最大報紙之一,舉行一次民意調查,結果顯示接受調查的百分之五十七的人相信,這三位被驅逐出國會的黨員,是在衛護1987年由盧拉所負責的位置,他們感到有權這樣做。僅有百分之八受調查的人則認為,他們己超越了這個界限。
社會局勢又再一次緊張化了。最主要的工會總同盟(CUT)很明顥是反對養老金“改革”,而大地主與無地者運動的積極份子之間沖突白熱化了。
戰鬥派的成員
在没有自我紀律約朿的挑戰面前,這三名代表仍然反對盧拉所提出的養老金“改革措施”,改革要求公務員在獲得社會福利之前,還要再工作7年。這一措施是同歐洲各國政府,例如法國和奧地利的建議十分相似,並且曾激發起大規模的抗議罷工和示威游行。
盧拉的“改革”顯然是國際資產階級的一次攻勢。事實上,國際貨幣基金會主席H‧科勒(Kohler)早已稱盧拉為“21世紀的政治家了”。
在5月29日刋出的那期從《紅色周刋》上(即第四國際法國支部的周刋),丹尼爾‧貝賽德(Bensaid)和法蘭索瓦‧薩巴多(Francoie Sabado)兩人已經指出:巴西前幾任新自由主義政府曾試圖強迫執行類似的養老金改革達7年之久,但都徒勞無功,而現在盧拉政府正在制訂的也是這種改革。“這是古典的方案。中、左派現在正受到攻擊,因為他們推行的是倒退的CUT(工會總工會)的方案,CUT代表了該國百分之七十二的有工會組織的工人,但他跟隨盧拉向右轉,並放棄了先前的反對新自由政策和國際貨幣基金會的立場。然而反對派終於出現了。
總工會秘書長曾經承諾過,在CUT的戰士們中不准有壓制現象,因為CUT被認為是獨一無二的工會組織,而不是政黨。但看來,一場尖銳的沖突,不可避免地會在下列兩種人之間出現,這就是曾為之獻身一生、而要保持原則的工人戰士們,與自甘放棄原則旨在分享政府所得掠奪物的一份殘羹的工會官僚層之間。
工人黨中最堅定不移的革命者,亦即巴西的第四國際分子,在創建一支明顯反對黨的多數派背叛階級利益的反對派,是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但是他們要同絶大多數的巴西工人及被壓迫者保持聯系,却是一項艱巨的策略性任務,因為工人及被壓迫者之所以投票支持盧拉,是為了相信他是他們的開路先鋒,他們的先行者,而同時能清除掉他們的政府方針中任何親資產階級政策的模棱兩可的含意。
(蕭明譯自《社會主義行動》03年6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