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社會論壇在巴西阿雷格里港召開

                        圖森特

 


    一次大膽的冒險行動,將反新自由主義全球化運動的數百名代表,從世界各地帶到了巴西南部的大城市——阿雷格里港。

    這次運動的目標是要繪製一幅「可走不同選擇道路」的藍圖,並達成一份有關優先動員時間表的協議。與此同時,另外一批旨在把世界繼續推向受資本統治的代表們,正在瑞士達沃斯集會。

    總之,為了反對在達沃斯召開的世界經濟論壇(WEF),世界社會論壇(WSF)肯定地指出建設另一類世界是可能的。

    這次大膽的冒險行動,不論從那一種觀點來看,都是如願以償了。例如:規模相當大的反新自由主義全球化運動,派出很多代表來參加論壇;表現出多種綱領的趨向一致;辯論是高質量的;通過了相互補充的三個宣言——社會運動宣言、議會代表宣言以及地方政府代表宣言。最後是全球性的媒體採訪的廣泛傳佈。因此,在達沃斯召開的WEF和在阿雷格里召開的WSF正在有系統地表明,這兩個論壇是人類面臨兩種基本選擇的象徵。

    世界社會論壇(WSF)的召開,是由巴西組織委員會精心準備了一年多之後的高潮,這個組委會的成員有:各社會運動(MST無土地者運動、CUT工會聯盟等等)以及其他民間組織。委員會還有系統地與其他各大洲的運動取得聯繫,其中有ATTAC,南半球中心、ACDTM、Jubile Sad以及法國雜誌《外交界》。

    巴西南里奧格朗州州政府(有1千萬居民)及其首府阿雷格里的市議會(有130萬居民)由於有了工人黨的領導,積極支持WSF(論壇)。

    2001年1月25日,WSF開幕,約有4000名代表參加。主要的演說(如工人黨州長、前工會領袖O.杜特拉的演說便是其中一例)以及高質的文化成果,為這短短五天會議定下了基調。其中文化成果之一體現在今天土著民族和非洲後裔的鬥爭中,這鬥爭是黑奴解放偉大鬥爭的繼續。

    開幕以後,WSF代表們聚集在市中心,舉行了約有一萬人參加的盛大示威遊行,其主題是「為生活而進軍」、「建設另一類世界是可能的」,這次示威遊行以露天音樂會而告結束。

    從1月26日到1月29日,每天上午同時舉行的有4次重大辯論會,參加人數從400到900不等,總數是16次辯論會,集中討論重大的社會主題,繪製出可走不同選擇道路的藍圖。

    每天下午是小組專題討論會——4天內有近360次小組專題討論會,都是由各運動主持者自己組織的。繼小組專題討論會之後還有著名人士在大會上的演辭,如工人黨領袖盧拉(Lula)、墨西哥民主革命黨領袖C.卡德納斯、法國農民聯盟的J.波維。

    除此之外,有一個世界議會論壇(有350名當選代表參加),還有一個由阿雷格里港新市長塔索.根羅領導的世界市政論壇。有1000多人參與的國際青年營、土著民族營以及無土地運動的許多活動家。

    世界社會論壇(WSF)於2001年1月30日閉幕了,大會通過決議:將在2002年與世界經濟論壇(WEF)在達沃斯集會的同一天,再次在阿雷格里港召開會議。

      各社會運動趨向一致化

    自從1998年10月「投資多邊協議」(MAL)的無效,1999年12月在西雅圖召開WTO會議的失敗,以及2000年9月在布拉格召開的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年會遭到慘敗以來,阿雷格里港的WSF(世界社會論壇)又邁出一大步,即加強了各社會運動之間的趨同形勢,力圖滿足人類的基本要求。

    過去幾年中,WSF發起的所有行動,都有利於各個有影響力的社會運動走向共同立場,這些社會運動包括巴西的CUT,韓國的KCTU,阿根庭的CTA,南非的CUSATU等等工會組織、農民運動和市民運動,如ATTAC;土著民族運動,如厄瓜多爾的CONAIE、墨西哥的Zapatistas;世界婦女進軍等;國際網絡站,如南半球中心、ATTAC、CADTM,歐洲人進軍等;還包括四無社會運動(無報紙、無家、無職業、無土地);環境保護者運動、和平主義運動等等。

    各社會運動之間的協議要點,都可在阿雷格里港WSF(論壇)上通過的宣言中找得到。

    若干重大問題仍然是辯論中的主題,其中有1.是否有必要「廢除」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會和世貿組織,或有否可能加以改革?2.周邊各國應否為停付債務而進行鬥爭,或通過協商談判而毋需採取這一措施?

    務請注意兩個論壇的鮮明對比:在達沃斯,可以看到四周用鐵線網包圍起來,數百名警察、士兵負責保護工作;而在阿雷格里港則向一切把人類利益放在一切其他利益之上的人們開放。在達沃斯,沉淪在奢侈、浪費的燈紅酒綠中,而在阿雷格里港則是人的尊嚴壓倒一切。在達沃斯,呈現出正統性、合法性的危機,而在阿雷格里則是追求另一類選擇的新世界。

    WSF引來了不平凡的媒體採訪,有近500記者到會採訪(遠比達沃斯的記者多)。包括最狂熱的資本統治維護者CNN(美國有線新聞電視網)在內的記者們意識到:公眾輿論的轉折點已經來到了,不可數計的世界公民反對新自由主義的進攻已經掀起了。

    (黃申譯自《勞工旗幟》2001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