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料短缺的抗議震撼歐洲

                      斯巴達聯盟

 


    2000年9月17日,倫敦由於抗議者封鎖煉油廠和倉庫,在事件的幾天當中,迫使英國陷於全部停工的邊緣,並使數百萬人滿懷憤怒的感情發洩在貝理雅工黨上面。在這事件中關係重大地幫助貝理雅的是追隨工黨的職工大會的官僚。抗議的高潮恰逢職工大會的年會,它公開指責封鎖就像「劫持國家贖金的粗暴嘗試」。抗議者曾經給予政府60天的期限,來滿足較低燃料價格的要求,而這時候,油價又開始波動了,工黨的危機遠遠沒有結束。封鎖的效應將持續幾個星期,這段時間,憎恨針對著妄自尊大的貝理雅政府。

    緊跟著英國的抗議和類似的封鎖的,是法國的卡車司機和農民的抗議,從爆發以來就遍及歐洲,並繼續從愛爾蘭擴散到法國和波蘭。這些行動,巨大地普遍表示反對貝理雅、法國的約斯潘和德國的施羅德的社會民主黨政府。作為資本主義的政體,他們尋求通過對勞動人民生活的毀滅性進攻,粉碎福利計劃和折磨窮人來增加資本家的腫脹的利潤。過度的項目稅收,像汽油和柴油機燃料的稅率,最厲害地打擊了窮人和勞動人民。在「撕掉英國」的事件中,在歐洲的燃料價格比世界其餘地方都要高。無鉛汽油價格提高76%。公共運輸的費用如同天文數字,就像是開駛一輛轎車的費用。在一個工業社會裡,汽車不是奢侈品,而是大批工人上下班所必不可少的。

    封鎖是由農民組織和公路運輸公司——小型和中型的資本主義公司,他們本身常是僱主——所發動和領導的,雖然領導這次暴動的力量大部份是小資產階級,發出得失攸關的口號——低廉的燃料價格——是明顯地為了勞動階級的利益,作為一個整體來說,這反映了人口當中壓倒多數的人支持這些抗議。

    對於這樣的小資產階級的動員,馬克思主義者的態度是根據抗議的目標和事理的要求提出的:他們更進一步符合無產階級的利益嗎?在這個事例中,這些抗議明顯地是以貝理雅政府為目標,而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這種要求的確是應予支持的。因為他們在社會中的地位處於兩個具有實力的——資本家和工人階級——的集團之間,像農民和承運商會大幅度地在他們的方向中搖擺。有時候跟著工人積極地抗議,而有時候則成為法西斯份子吸收新成員的場地。

    一個工人運動的革命領導,必須尋求掌握像這些抗議的領導權,以便指導他們,目標鮮明地反對真實的罪犯:資本主義和工黨政府。燃料危機是最尖銳的社會危機,自從1984-85年礦工大罷工以來,不列顛就已經經歷過了。這件事已經完全說明,不僅是工黨,而且特別是工會的官僚的腐朽本質。

    一次運油司機的罷工,會把抗議變成一個強大的反對工黨政府的階級鬥爭。它能夠向鐵路和所有的運輸工人呼籲罷工,鐵路和私營的公共運輸系統同樣地憎恨這些官僚,正當石油封鎖運用積極的策略時,據聞溫和的農民也跟著說出「直接行動起來」這個流行的用語。根本的問題就是一個政治綱領和領導權的問題。

    據報導,被憤怒的抗議者在約克夏追趕的貝理雅,曾經召集石油老闆和警察的首腦到唐寧街,要求他們對抗議者採取強硬的態度,並在國家電視台宣佈:在24小時之內,油槽車要回到公路上。為了使貝理雅的自誇成為事實,加入工會的油槽車司機不得不把油槽車開出去。至此封鎖給打破了。工會的官僚對於「他們」反工人階級的工黨政府和資產階級表示奴性的忠誠,命令工會:鼓勵明智,不得越軌。最初,許多司機除了緊急供應所需汽油之外,都拒絕搬運汽油。但是運輸總工會的官僚們惡意中傷地指示他們的會員把油運出來。一份運輸總工會報紙9月12日發表消息,正如同一天,貝理雅的最後通諜說的:「工會代表運油司機強烈要求它的會員繼續工作,直至安全地做下去,」又說,「我們強烈要求抗議者撤離封鎖,允許我們的會員恢復交通運輸。」運輸總工會書記比爾.摩利士煽動警察說:「如果他們要破壞法律,抗議者將被逮捕」(《衛報》9月13日)。

    根據《星期日電訊》(9月17日)的一個報導:「當貝理雅先生考慮派遣軍隊的時候,〔財政部長〕布朗先生正在嘗試一個不同的計劃,利用工會來中斷爭論。」消息繼續說:「在格拉斯哥,在職工大會的前一天,他曾會晤比爾.摩利士,這個運輸工會的領袖,他的會員包括許多油槽汽車司機,他說服摩利士,需要終止這個危機。」〔副首相〕約翰.蒲萊斯考特警告貝理雅:派遣軍隊將會產生事與願違的惡果,會拆毀「將要在那個晚上在工會領袖和油槽汽車司機之間的棘手的協商。」因此,工會的官僚對於工黨政府在平息這場危機當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與工黨決裂!

    由石油抗議引起的危機、深度激發了政府的反應,在社會危機的時刻,這個反應,亮出了資本主義國家的運轉方式和兇惡的勢力排成陣勢,反對工人階級和它的同盟者。警察在煉油廠出現,增加了力量,在艾色克斯已在準備利用軍隊;油槽車離開倉庫,有武裝的警察隨車監運。

    在國會民主的虛飾後面,潛伏著大不列顛國家機器的真實性質。正如列寧所說:資本主義國家是由特殊的武裝的團體——警察和軍隊組成,這些武裝團體是用來保衛私人財產的。資本主義國家不能夠改良,資產階級的權力必須被粉碎,並且由一個工人國家取而代之。為了打破石油封鎖,女皇主持的樞密院對政府授予了「異常的權力」,擔任了燃料分配的控制,包括使用軍隊的設備。這種女皇「私人的」議會,組成現時的和過去的政府。我們主張:廢除君主政體!

    農民和小運輸商人領導的這個抗議,公開地擁護民族沙文主義,正反映出他們的經濟利益。這個表白,是由一個卓越的在赤夏為農民的封鎖作發言人的希萊恩爾.威廉斯說的。他說:「我們不喜歡愛爾蘭人駕著他們廉價的柴油機來這裡,跟著工作兩三天,並把便宜的肉帶來,搶走我們的生計。」(《衛報》9月12日)。當抗議吞沒法國、英國和比利時,正渴望需要一個無產階級國際團結的時候,強烈反對反法國沙文主義的也是貝理雅號公司促使的。在1984-85年礦工大罷工期間,無產階級國際主義曾出現過。當時工人從法國和其他國家為英國的同志募集過金錢,而且法國礦工和英國礦工一起唱國際歌,是國際階級團結的榜樣,這是必要的。我們要為動員工人反對民族沙文主義和種族主義、為充份的移民公民權利而鬥爭。

    在英國和法國的國際工人聯盟組織對貝理雅工黨和約斯潘的社會黨領導的人民陣線沒有給予無論什麼樣的支持。

    工黨是一個資產階級的工人政黨。工黨政府從70年代破壞罷工、到陰謀敗壞英雄的礦工罷工,工黨和職工大會的上層,是勞動階級為統治而鬥爭中的重大障礙物。

    改良主義左派在抗議的過程中顯示了他們對工黨的忠誠。共產黨的9月13日的《晨星報》反對抗議,並且強烈要求貝理雅:「政府有必要採取法律的步驟——在沒有使用警察暴力的情況下——保證石油和汽油的自由變動。」

    工黨為英國帝國主義而統治

    石油不只是另一種商品;它佔世界能源的40%多。對現代的資本主義國家,使用石油具有這樣的、維持生命所必需的戰略重要性。自從20世紀20年代以來,控制波斯灣油田,已經給予英、美帝國主義巨大的戰略利益,超過他們的對手德國和日本。在1991年海灣戰爭中,為了鞏固美國和英國所控制地區的石油供應,倫敦和華盛頓聯盟屠殺了成千上萬的伊拉克人。利用飢餓禁運的辦法,150萬人(包括50萬個兒童)已被殺害。帝國主義差不多每日利用批准轟炸襲擊繼續屠殺,阻止伊拉克石油到達世界市場。如果你想石油便宜,就要打破封鎖伊拉克,我們宣佈:打倒造成飢餓的制裁!

    支持燃料封鎖帶來的震動影響和深度,使貝理雅政府面對一個較大的對抗。9月16日的《經濟時報》為城市(財政區)的發言人發表社論:「首相應該發現,1981年的檔案,當時瑪格麗特.戴卓爾夫人對礦工作出讓步是她沒有準備好;煤炭股票低沉。但是在1983年礦坑塌方以後,她準備好了,並且在一年之後,礦工被征服了。」斯巴達聯盟奮力擴展罷工到鐵路和船塢去,並且要封閉這個國家。但是,礦工們雖然富有戰鬥性地和英雄地反抗這個資本主義國家的武力,他們被背信棄義的工黨領袖和工會的官僚出賣了。當時礦工的領袖阿瑟.斯加吉爾(Arthur Scargill)仍然依靠著工黨。我們尋求把那次罷工的教訓逐漸灌輸到工人的覺悟中去,以便勞動階級能夠向前走上勝利。

    油槽汽車司機的行動差不多把這個國家僵住了,隨著油泵流乾了,超級市場的貨架空空如也,銀行現金沉滯不暢,鐵路經營者警告工人將無工可做。這種情況揭穿了一個「新經濟」的神話,根據這個「新經濟」,「全球」資本主義在實際的現實中運轉,是由於有了一隻幸運的老鼠起作用,使國家貨暢如流。資本主義的經濟是依靠無產階級的勞動和油槽汽車司機運輸燃料的。

    勞動階級是唯一有權力、社會內聚力和打敗政府進攻而有直接利益的實力。這個力量必須聯繫一個鬥爭去推翻全部的剝削階級的制度、民族壓迫、種族主義和戰爭——一個為工黨徹底堅持的制度。面對工廠的關閉、私有化和種族主義者的攻擊,大量的工人正在渴望從事於一些他們自己的富於戰鬥性的階級鬥爭。我們要求建立一個黨去領導無產階級,在社會主義革命中去剝奪資本主義階級,包括石油公司,並且建造一個計劃的社會主義經濟。

(楊萍摘譯自2000年9月22日的《工人先鋒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