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領導運動前進

                        卡爾娃

 


    全球女性反對貧窮與暴力大遊行2000年10月15日在美國華盛頓舉行,遊行十分成功,共有2萬人參加,其中包括有來自100個國家的代表,及來自美國各地的2千名代表。同日,在紐約,也有2000人在聯合國示威。只不過,這次重要的遊行幾乎被全球所有國家的新聞媒介置諸不理。

    參加華盛頓大遊行的最大型外國代表團,是來自歐洲的大隊。早在前一天,即10月14日,在比利時布魯塞爾便舉行了為數3.5萬人眾的全歐女性大遊行,所以,她們在美國的人數,不過是之前一天的成功的縮影。此外,來自亞非拉地區也有許多朝氣勃勃的女性參加,她們中有許多是當地原住民,這當中包括有來自墨西哥恰帕斯州的250名女性代表。

    遊行的女性,代表著自1970年代的婦女解放運動浪潮的延續,以及新一代女性反對由新自由主義全球化所造成的貧窮和暴力,兩支運動的相結合。

          大遊行的要求

    在公元2000年的女性反對貧窮和暴力的大遊行有兩項主要特色:1、參加者都同意一個反對新自由主義全球化、反對父權制的激進綱領;2、這次遊行是全球各國女性團體在4年來的努力達成的成果。

    這次遊行的焦點集中在「貧窮的女性面貌」,遊行的共同綱領呼籲撤銷第三世界的負債、反對「國際貨幣基金會」和「世界銀行」的結構調整方案。共同綱領在指出貧窮與侵害婦女的暴力的互相關係之餘,也指出了許多富裕國家仍然保留把女性視為「次等人類」的父權法律和政策,助長了婦女所受的暴力侵害,讓局面持續下去。

    大遊行要求聯合國及其成員國採取具體措施來結束貧窮,及結束打擊婦女的各種暴力形式。又要求女性的權利受到真正的尊重,不分種族、性取向及社會、文化背景。

    大遊行的綱領是相當的激進,但它採用的戰略,卻是向政府及國際間的和本國的政府機構進行遊說,這就使遊行有了弱點。之所以會有這種戰略,乃由於這個全球大遊行是源出自1995年在北京舉行的世界婦女大會。在那次大會後,由「加拿大魁北克省女性聯會」作出呼籲,共同組織一次全球大遊行。由於聯絡組織的婦女最先是來自拉非政府組織,所以大遊行也維持了進行遊說的戰略。

          大遊行的源起

    「加拿大魁北克省女性聯會」由於能找到經費,所以能夠在1998年召開會議,訂定和通過大遊行的綱領。那次會議一方面是氣氛熾熱,令人興奮,但也在怎樣作出決策的問題(用共識或投票)、是否納入女同性戀者的權利問題上產生衝突。由這些問題的衝突,反映了在籌組全球大遊行的過程裡,是排除了美國之外的許多代表,因而出現了無代表性和甚至是官僚運作的情形。

    不過,持續進行中的新自由主義全球化所造成的衝擊,導致了廣泛的反響,例如:

    ——來自「第一世界」的女性,看到她們在1970年和80年爭取到的成果正在倒退,在社會服務方面大幅削減,使工作職位喪失、工作量加重;

    ——來自「第三世界」的女性,看到由「國基會」和「世界銀行」的結構調整方案對教育和社會服務造成的破壞;

    ——來自戰火連天的女性,她們既是敵對士兵施行暴力的受害者,同時也成為了難民營難民的受害人。

    在公元2000年全球女性大遊行框架內進行組織及活動的女性,一共來自全球159個國家,她們總共收集了大約5百萬個簽名,支持這兩項要求:消除貧窮,反對攻擊女性的暴力。這些簽名都呈交予聯合國。至於在各個國家,女性爭取本國特定的需要,從爭取設立最低工資法,到爭取開設女青少年教育中心的經費都有。

    同時,大家也決定維持女性大遊行已建立起來的組織網絡,並且開始作出總結,對未來的行動前景作討論。在這方面,社會主義的女性主義組織有需要參與其中,以發展一套更為鮮明的反資本主義的分析見解,以超越遊說戰略,超越對民族的和國際性的機構所寄予的誤信。在組織工作方面,也要在各國吸納更多的基層女性組織進入網絡,而這樣一來,也有會讓決策問題再次產生,以解決需要有一個真實的代表性的決策結構的問題。

        婦女解放運動復興

    由於1970年和1980年的女性主義者再次重投運動,加上有來自「西雅圖的一代」的年輕女性的參與,女性運動的前景是有根據滿懷希望的。女性解放運動復興,已經回到議事日程之內。我們在1970年代的口號,仍然有待實現:「沒有婦女解放,不會有社會主義革命;而沒有社會主義革命,便不會有婦女解放!」

    (史丹譯自《國際觀點》2001年1月號)